银生郡主不知她为何要去罗伽部,也不想打听。
自己的小命还有宝贝现下都握在旁人手中,若是问道什么不该问的,倒霉的还是她自个儿。
大周人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知晓的。
既然她提了要求,自己只照着办就是。
“罗伽部非他们部落的人,一般人都进不去。可你既说了,我自然竭尽全力给你办好。”
等她办好事,送走了这瘟神,自己才能彻底松一口气。
银生郡主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末了也只好闷声道:“你若是目前没有别的事,我便送你们去歇息吧。”
贺令姜微微颔首。
院落已由婢女们先前收拾好了。
银生郡主递给她一道令牌:“这是城主府的出入令牌,你拿着,便能随意出入其中。”
贺令姜伸手接过,挑眉问道:“郡主就没个能代表身份的私令,能支使旁人做事的?”
如银生郡主这般身份地位,自然会有自己的私令,若是差遣手下办些要事,也能随时拿出指使旁人配合。
合着,这是惦记上她的私令了。
银生郡主认命般地从袖中掏出私令,递给她:“用的时候,注意着些,莫要惹了麻烦……”
她这人虽然平日里做事虽然有些嚣张跋扈,看上好看的男子做事便有些不顾手段,可那随意草菅人命的事,她却未曾怎么做过。
这人可千万莫要拿着她这令牌招摇撞骗,行不轨之事。
若是惹出了大麻烦,便是她也兜不住底。
贺令姜扬了扬手上的私令:“郡主放心便是,我拿此令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若如意外,自也不会拿着你的名头去惹是生非。”
她说的倒是轻松,银生郡主可不会就这般放心了。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把心底的不满咽下。
贺令姜目送着她颓然离去,这才回身进了屋子:“贺峥,你去客栈一趟,告诉琼枝他们,四郎主已然找到了。”
“叫两個人,同你一同到城主府来,其余的人,便暂且留在客栈中,等我吩咐。”
贺峥抱手应是,转身便往城主府外去。
贺诗人连忙凑上来,问她:“令姜,你怎么又要留下来了?”
他们明明都将那银生郡主攥在手里了,若是想走,那自然走得轻松,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改了注意,要留在这城主府里了。
贺令姜走到桌边坐下,道:“我今日看了那舆图许久,又同当地人打探了一些消息,这罗伽部并不好进。”
听说贺诗人被银生郡主强行掳走时,她也只是想着要将人带回来。
然而,待看到银生郡主并与之交手后,她便明白,眼前这人手段不低,不是光贪图美色之辈。
无论是她一手驭蛇种蛊的本领,还是她带人在这处院子打得热闹,却半点消息都未传出去,都足以见她在这城主府内,是有些地位的。
“可是,银生郡主是城主之女,且自有手段本事。进那罗伽部对我们来说不易,对她来说,可未必就那般困难了。”
贺诗人闻言,眉心微拧:“可她毕竟是南诏人,若是让她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产了疑心,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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