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那个老太婆的儿子居然只是个小小的捕快?”沈倚芸恼火地站了起来,“我见她如此瞧不起我们林家,还以为她儿子是个廉洁的清官,没想到竟是个连典史都不如的微末捕快!”
想起自己今日被张妈耍了,沈倚芸只觉在下人面前丢了好大的面子,心里怒气无处发泄,只得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
而一旁的虞巧莲却是淡淡的放下茶碗,说道:“我已让下人将此事禀报给婆母了,你也不必气恼,不过就是个捕快,往后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她说完,把门外的侍女唤了进来。
“都打点好了吧?”虞巧莲问道。
侍女回道:“请大少夫人放心,都打点好了,奴婢听说那道姑会医术,便多给了医馆些银子。”
沈倚芸轻哼了一声,“就是我们不插手,那些医馆也不会收她,我看她那模样,倒是适合当个百花楼的花魁。”
虞巧莲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转头对侍女吩咐道:“派人去牢里告诉钱老爷,钱公子在我们手上,让他别乱说话。”
侍女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春风宜人。庙会结束,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摊贩的叫卖声格外清晰,与前几日相比,冷清了许多。
巷子里,吴沨提着食盒,生怕里面的饭菜冷了,快步走进了宅子。
“公……”子字还没喊出来,他就看见了在院子里晨起练功的孟谦婉,不觉停下脚步。
“孟姑娘,先吃早膳吧。”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
孟谦婉微微颔首,轻咳了几声,从怀里拿出一块素色的手绢,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这时,林似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像是还没睡醒,伸了个懒腰,看见石桌上摆着饼子和粥,立即走了过去。
他拿起一块饼咬了一口,细细品着,问道:“这些都是张妈做的?”
“是啊,我娘的手艺可好了。”吴沨见他吃得急,立马给他盛了碗粥。
林似接过他递来的粥,将嘴里的吃食咽下去后,说道:“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你跟张妈说,待我林似找到亲人,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
“公子,您是要出去找活干吗?”吴沨问道。
“对。”
林似将粥一饮而尽,正要起身,却被吴沨叫住了。
吴沨面露难色地说道:“公子,我来的时候就替您去看过了,每家铺子门前都张贴着告示,指名道姓说不收您。”
“而且他们还有您的画像。”他从怀里拿出一卷画像,抚平后递给林似。
林似看着画像,呵呵笑了两声,脸上没有一点诧异和震惊,就好像早已料到了,“这画的还不错,和我还挺像。”
他看向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吃着早膳的孟谦婉,问道:“孟仙姑,你帮我算算,眼下我干什么活能赚到钱?”
孟谦婉放下碗筷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林似,眼睛明亮清澈,少了几分前日的清冷,“我正好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了,不如林公子你来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林似坐回石凳上,认真地看着她。
孟谦婉说道:“你每日上山帮我采些草药,若是采到名贵药材,让吴捕快拿去药铺卖了便好。”
林似听后微微皱眉,“你是想当大夫?”
孟谦婉略一颔首,“不止,我在街上看到医馆招大夫,写明不招女子,医馆里的大夫资历深厚,百姓们或许只信与自己相熟的大夫说的话,所以我准备再支一个摊子,为人占卦卜命。”
林似和吴沨表情一样,皆皱着眉,单手托腮似是在沉思。
孟谦婉见他们如此反应,不解地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吴沨说道:“孟姑娘,离这儿不远的云州山上就有个道观,百姓们平日里都去那儿找道长算命。”
“这我知道。”孟谦婉点了点头。
她从前在道观里的时候,经常看见一群香客围着师弟师妹们,还有些香客会找师父,她虽几乎每日都去后山采药煎药,但对百姓们的来意也有所耳闻。
“那你为何还要支个算卦的摊子?”林似问道。
孟谦婉解释道:“云州山山路难行,而立年男子也需一个时辰才能走到山顶,况且是年迈的老人和孩童,如今有人蓄意阻挠,不能在云星镇营生,所以我打算去县里看看,云星镇离县里应是挺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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