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转身出屋子去了。
谢吏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姨娘们见状,也都跟了上去。
不多时,一行人出现在白小娘院子门口。
“你这是做什么?”谢吏忍不住出声问道。
谢蔚然双手负在身后,笑,“父亲,别心急。”
她侧目,看了一眼玉年,玉年颔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很快,有位男子被玉年带了过来。
“冯太医?”谢吏一脸疑惑,“夜深人静时,太医何故来此?”
冯太医笑了笑,他看向谢蔚然,道:“是郡主请本官来此,为人诊脉。”
谢吏面色顿时有几分难看,他朝冯太医拱了拱手,道:“小女年幼,不懂事,贸然将您请来,实属失礼,只是如今夜深,也没有谁要把脉,不如,太医移步书房,本官请太医吃上两盅酒,您再宿下,明日一同上朝,如何?”
冯太医摸了摸胡子,朗声笑道:“今日,我是被茌平请来的,你无权干涉我的行踪,既然茌平说有人需诊脉,那就是有人,你说了可不算。”
谢吏神色更是难看了,但他犹豫片刻,还是没说什么。
冯太医何人也?
冯太医名子璋,上京人氏,为当朝御医,一手医术精湛不已,其祖上三代,都是在宫中太医院当差,到了冯子璋这一辈,尤他医术出众,他十八岁入宫,同如今的天子一同长大,是君臣,更是朋友。
谢蔚然年幼时,常入宫与太后作伴,每感风寒,都是由冯子璋亲自诊脉,她性子活泼灵动,常与冯子璋谈天说地,这一来二往,二人竟成了忘年之交。
故而今日谢蔚然贸然相请,他二话不说便随她来到谢家,听她差遣。
一行人进了屋子。
白小娘神色苍白,躺在床上,见众人入屋,她挣扎着要起身来。
“小娘不必起身,你身子不好,还是躺着罢。”
谢蔚然笑着站在床边,看了一眼白小娘,又看向谢吏,挑眉道:“父亲,自小娘怀孕以来,替她把脉的大夫都是那等上不来台面的庸医,今日她身子不适,我便请来了冯太医为她诊脉,你看如何?”
如今这冯子璋已在此处候着,谢吏也不好说什么,只僵硬着神色嗯了一声。
白小娘却是有些慌张,“妾......妾好多了,身子并未有不适。”
她看向谢蔚然,扯了扯嘴角,“郡主还是莫要操心了,况太医是何等人,如何能为妾把脉诊脉,郡主......”
“小娘放心。”少女冷眼看她,话中带着几分笑意,但眼底却是一分笑意都无,“既然有太医在这儿,你就放心罢,甭说你身上有什么伤,有太医在,定是能药到病除。”
她将最后四字咬得有些重。
果不其然,她这话方落下,就瞧得那白小娘面色更是难看。
谢蔚然百无聊赖的看了看自己指尖,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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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耽搁,冯太医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玉年按住白小娘的手腕,在上边儿搭上一块方布,任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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