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好大有斩获，我和格丽达保证过万圣节晚上会回去跟邻居小孩分糖果。”

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在蝙蝠侠宣布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后，哈维·登特坚持跟了过去，即使他只是穿着平时上班的那身衣服，甚至都不屑于蒙住自己的俊俏面庞。

“我不能确定，这事仍然有着一些疑点，所以我们这是在冒险。”蝙蝠侠回答道——他暂时守住了自己两个月前的承诺，并没有隐瞒他暂时的同僚，但他现在并不能肯定这是一个好主意。

“管他呢，如果情报是真的的话，我们马上就要给法尔科尼添上很大一笔麻烦帐了，这才是我想要的。”

两个黑影匍匐潜行，月光映照出他们的影子。

跟着钱走，最关键的永远是钱——猫女是这么说的。

来到了宽敞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堆积成山的钞票——看来自从理查德卸任，法尔科尼很久没有地方去洗过他的钱了——真的很久。

久到堆积成山真的是他的字面意思。整齐的钞票堆几乎塞满了整个仓库的空间——这里又有几个黑面具？

“如果我们俩是别的什么人的话。”哈维感叹道“面对一屋子难以追踪的现金——当然，我只是在想这有多容易。”

“现在，让我们给法尔科尼一点打击。”他补充道，提起了手边的汽油桶，准备开始接下来的动作。

“不，你说得对。”蝙蝠侠制止了他“这太容易了。”

“一整屋子的现金——没有警报，没有守卫，什么都没有。”他低声说道“法尔科尼看上去会是那么愚蠢的一个人么。”

“不，那只能说明——”登特似乎想给出他的解释，但他的话被打断了。

“那只能说明你们的小丑叔叔干了一些好事，一些大好事，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钞票山的顶端传来——一个癫狂之人的笑声。

随着一声响指，整个厂房的画风变得奇怪了起来，五颜六色的迪斯科灯球将光洒向黑暗，而那聚焦的中心正是那个身着紫色西装的笑面人。

“你们好啊，欢迎来到我精心布置的派对现场，蝙蝠仔，还有这个——你是谁来着？”小丑把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装置放在嘴边，就好像在做一名主持人拿着话筒，主持着他最喜欢的节目“哈哈，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你叫蛤味噔忑——因为你老婆在我手上！”

“你说什——”哈维大声问道，他想上前，却被蝙蝠伸出手拦住。

“你在这里做什么，小丑。”蝙蝠侠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法尔科尼扯上了关系。”

“我为什么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在这里？”小丑大笑道，就好像蝙蝠侠刚刚说了什么超级白痴的冷笑话“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蝙蝠仔——为什么你在这里？”

“为——什么你在这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句话“你看，小丑叔叔其实并不在乎在我们的游戏之余你能有些新朋友，这没什么。我可以在阿卡姆度个假期，而你也能换换口味——这真的没什么。”

“但是我已经从阿卡姆出来两个多月了——这可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你却一次都没能找到我——你就这么遗忘了我们之间曾经美好的捉迷藏游戏嘛？”

“......”蝙蝠侠没有接话，他这些日子确实很忙碌，多了一些来历奇怪的疯子怪胎，怪兽，黑帮，还有最近的一些无头悬案，这让他暂时没有功夫去寻找小丑。

“你觉得这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吗？不——并不是！”他开始对着手上的东西说话，就好像那也是他的一个观众一样“我甚至为你准备了一个更加有趣的乐园，一整个马戏团！但你一次都没有来拜访过！”

“我知道，你有了一些成就，也有了新朋友，比如这个站在一旁的呆子。”他突然转换了语调，深情的朗诵道“他们也许待你不错，你现在和黑帮打交道，大家都很尊敬你。于是你就冷落了老朋友，你甚至都不愿意直呼我的名字。”

说实话，那是因为没人知道小丑准确的名字。

“但是没有关系，我就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我愿意原谅你。”他话锋一转“你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我的地方坐坐，所以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他从身后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抛了下来。

登特下意识的想要卧倒，但是蝙蝠侠却伸手接住了那个东西——似乎是一个手机，他打开了屏幕。

显示屏上赫然是两个被捆住的女人：

其中一个身着紫黑色的紧身皮衣，有着一双猫耳朵，而另一个则是会让哈维大吃一惊的角色。

“格丽达！”他惊叫道，即使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穿着一身奇怪的大衣，还带着厚重的帽子——就好像有意在掩人耳目一样。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小蝙蝠？”小丑的声音抑扬顿挫，他已经忍不住想要揭晓谜底了“哈哈，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个消息是我让猫女告诉你的，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你看，我想办法抓住了这个难搞的女人，给野猫脖子上挂了个项圈——会爆炸的那种——滴答，滴答，如果她不听我的，那九条命可都会用完啊!”他又开始笑了起来“你不想一个人来我这里坐坐，这没关系——和你的朋友们一起来吧，叔叔我不会介意的。”

“戈登那个老古板没有出现在这里，他真是好运——不过我们以后会有机会的。”小丑的话语中有一种遗憾的感觉，他表现得很真诚，他似乎准备退场了。

“你那也别想去——小丑。”蝙蝠侠迅速向前，拿出了钩爪枪，准备抓住小丑。

“噢，看来我激起了你的热情——不过别着急，你来这还有其他工作没完成呢。”

“而考虑周到的小丑叔叔将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装置。

几乎是一瞬间，大火烧了起来——在这一大堆钞票之上，在整个厂房里面。火光让钩爪枪变得难以瞄准。

“那么，我们一会儿见，我很期待贵客的光临。”

一片熊熊燃烧的火场中，小丑的身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