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想不到其他的通关方法。

只用了片刻时间，聚合体的身躯已经扩大了数倍，一层漆黑物质覆盖住他的身体充当皮肤。

他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然咧起一个笑容，身子消失不见。

下一刻，牧鸣的身体被戳穿。

聚合物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用手在旁边的空处一抓，轻而易举的掐住刚刚使用分身后进入透明状态的牧鸣。

他抬起另一只手，面目狰狞的狠狠砸下。

牧鸣感觉到一阵凌厉的进风袭面而来。

这一击——已经没办法躲开了！

忽然……他发觉面前的一切，停滞住了。

就像是正在播放的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

“回光返照时，意识被延长了吗？”

牧鸣动了动身子，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轻易的挣脱了聚合体的束缚，顾云等人正睁大眼睛，惊急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默默往旁边走了一步，喃喃念道：“看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移动，这到底是死后的世界还是……”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牧鸣。”

牧鸣猛地回过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物件。

这是一个和牧鸣差不多高的棱形多面体，中间嵌着一颗红色核心，静静的悬浮在空中。

刚才的声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

牧鸣眯起眼睛：“你是个什么东西？”

棱形物体竟是冷笑一声：“不要拿人类的没品笑话来试探本使。”

已经变成这个局面了，牧鸣变得比刚才更加冷静：“先说说你的来意，以及……”

他的手指冲着聚合体已经静止不动的众人转了一圈：“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我暂停了时间。”

棱形物体淡淡道：“而我是伟大的外神座下的神官派来的神使，阿瑞修。来到这里，是为了给你一个选择。”

牧鸣沉吟道：“给我选择？”

阿瑞修淡淡道：“神官对你很满意，派我邀请你加入混沌阵营，我可以替你解决眼下的困境，再另外给你一些好处。”

“作为一个人类，你应该也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如果没有我的帮忙，等时间恢复流动的刹那，你就会死在这里。”

牧鸣眯眼问道：“什么是混沌阵营？”

阿瑞修发出一声嗡鸣：“伟大的外神休斯所占有的领域叫做混沌之地，他的臣民所在集体，便是混沌阵营。”

牧鸣沉默不语。

阿瑞修接着道：“你是想接受混沌，成为我们的一份子。还是想在这里了结自己卑微软弱的生命，成为一缕湮灭的尘埃？”

它这话听起来不像是给出选择，更像是在逼迫，在质问。

牧鸣听完这话后，却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我拒绝。”

“嗯？”

阿瑞修核心处红光闪烁：“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牧鸣摇摇头说道：“我拒绝得理由可多了。”

这下轮到阿瑞修沉默了。

牧鸣摸着下巴缓缓点头道：“刚才我就一直奇怪，为什么冒出来这么个好像专门为了杀死我们而存在的怪物，原来全都是你搞的鬼。”

阿瑞修缓缓旋转：“我只是来给你选择，至于你说的这些……”

“按照你的意思，拒绝了你，我就得死是吧？”

牧鸣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现在我已经拒绝你了。”

“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