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别的仇家?然后那些仇家找不到你就会找我?”徐玉生牙关打颤,“你可别指望我这个瘦胳膊瘦腿去叫板你所说的的地狱怪兽,而且我还怕疼,所以到时候审讯我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多了,我不是说了么,你会活着的,无论谁都阻止不了。”影子摇了摇头,“而且我这次来并不只是单纯的和你打招呼,最主要的是为了提醒你,别忘了你该做的事情。”
“你说的是家庭作业么。”徐玉生还是不明白,你是哥谭市的谜语人么,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不好么,总结——谜语人滚出哥谭!
“要不要听音乐放松放松。”
黑影耸了耸肩又打了一个响指,中控台上的歌词列表又重新滚动起来,不过放的不再是《e Together》而是换成了一首叫《Let it Be》的歌,并且中控台的彩屏上也开始放起了这首歌的mv,画面里一个胡子拉渣的长发外国男人对着镜头自顾自的唱着:
When I fiimes of trouble.(当我发觉陷入苦恼的时候)
Mother Mary e.(圣母玛利亚来到我的面前)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说着智慧之语让它去吧)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在我黑暗的时刻里)
&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她就站在我面前)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说着智慧之语让它去吧)
& be let it be let it be……(让它去吧……)
明明应该是不熟悉的英文,但徐玉生却可以不假思索的翻译出歌词的意思,像是突然被隐士高人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江湖游侠或是吃了哆啦A梦记忆面包的野比大雄。
“保罗·麦卡特尼的歌,也是披头士乐队的成员,你应该会喜欢他的歌,因为我也喜欢他的歌,在去往天堂的公交车上听披头士的歌是很不错的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他死后我可以去引渡他的魂灵。”影子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红酒杯说道。
徐玉生也不知道他何时从手中变出了一个红酒杯,但那盛着粘稠鲜红液体的高脚杯让徐玉生的心里直犯恶心,自从了解到影子的一些或真或假的过往后他觉得那杯中要么是人的鲜血要么是某种恶魔的体液。
“我为什么突然听得懂英文了,是你搞得鬼?”徐玉生不解,他可没许诺什么代价交换啊。
“所以你得跟我一起赞美上帝,赞美圣母玛利亚。”影子朝着徐玉生举起了红酒杯,“因为在圣母玛利亚智慧之语的醍醐灌顶下我让你短暂的拥有了英语八级的水平,这是我送你的免费礼物,不需要任何代价,不过有个期限,这个能力的持续时间只有六个月,并且在考试期间能力会暂时消失,毕竟我可不想帮你考试作弊。”
“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能力?”徐玉生有些惊讶,影子在他的心里的形象可不像个烂好人,这就像西门庆夸武大郎炊饼做的好——不安好心!
“这是我为了挽回在你心里形象做的补偿。”影子假惺惺地说道。
“呵呵。”徐玉生冷笑。
“好吧,其实这是我对圣母玛利亚的忏悔,毕竟我把许多无辜的人拉下了地狱和冥府。”影子耸了耸肩,“不过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无辜的。”
“圣母玛利亚在哪?”徐玉生问,要是拜圣母比抱佛脚有用他一定得在家挂个圣母像。
“可能在过去也可能在未来,不过我肯定的是一定不会在现在。”影子将红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其实徐玉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下去,但他见黑影做了个抬手喝的动作加上高脚杯中红色的减少便在心中默认为喝了。
“因为时间是谁都无法看透和掌控的东西,哪怕是我和你。”
“什么?”徐玉生有些云里雾里,这说的是哪跟哪,什么掌控时间啥的,这是青春期的中二语录吗,而且中二归中二为什么要带上他,要是他能掌控时间那不得把早起闹钟响铃之后的五分钟设立成永恒,然后永恒的时间之主趴在被子制成的王座之下呼呼大睡。
“既然你都让我懂英语了为啥还要加个考试的限制。”徐玉生狐疑,“你这和脱裤子放屁好像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只有学校考试的时候才能用的上英语,当然看没字幕的英文电影确实不错,但网站搜到的外国大片大部分有字幕啊,没字幕我都不喜欢看。”
“你以后会明白的。”黑影重复道,他深深的看了徐玉生一眼,明明没有面容,可徐玉生就是有这种感觉,他能够看到到影子模糊外表深黑色瞳孔对他的注视,那眼神的情绪让他捉摸不透,像是憎恨,又像是羡慕,亦或者是憧憬……见鬼,他该不会是个同吧!我可不搞基!徐玉生心想。
“嘀嘀——”谁把车喇叭按那么久,还一段接一段的,以为自己在吹长号啊,徐玉生烦闷的堵起了耳朵,高速路上行车东奔西窜,你不打双闪超车搁着狂按喇叭有什么用!拓海在秋名山排水渠过弯时也没见按喇叭!
“儿子,快到地方了。”低沉沙哑的嗓音飘入耳廓,徐玉生猛的惊醒,身上盖着的深黑色西装外套随着他的突然起身滑落在车内的地毯上,他这是在车上睡着了?
回过头去,身旁那漆黑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迹。
“做梦了?”男人看着后视镜里有些痴呆的徐玉生含笑着说,“让我猜猜,是噩梦?”
“不是,只是睡迷糊了。”徐玉生揉了揉额头,他现在的思绪还有些混乱。
“哦。”男人用手掌侧边轻轻拍了几下方向盘套下的骨架,“我还以为你是晕车了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男人嘀嘀咕咕了几句,徐玉生都没听得清楚,他还在思考着那像一阵风划过的神秘莫测的影子。
那真的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