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手,是独狼的手,看似骨瘦如柴,当握两位亲信保镖的手腕之时,瞬间变得跟铁条一样坚硬,‘喀,喀’两声,随即传来同时发出的惨叫,两位亲信保镖的手就这样活活的被独狼用手捏断,捏断的如此容易,似乎独狼捏的不是手,而是两块饼干,听在胡须陈的耳朵里面,异常的让人心惊胆战和难受恐惧。
那把刀,是影子的刀。影子的那把乌黑的刀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砍断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右手,随即回刀敲在另外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手臂关节,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两位亲信保镖也同时嚎叫起来,一个手腕被齐齐砍断,一个手臂关节被敲断,影子最恨人家偷偷摸摸的用枪袭击,所以出手总是毫不留情,刀锋再次闪过,两位亲信保镖睁着眼不甘心的死去,他们一向对自己的速度很自豪,临死才知道,那速度比起影子他们,无异于龟兔赛跑。
四把枪都掉在地了,静静的躺在鲜血流过的地板,似乎它们从来都是那么安静。
剩下的两名亲信保镖见到同伙已经死了,暗想自己也难逃出去,心里一狠,用左手拔出腰部的斧头,齐齐向徐航冲杀了过来,还没有走几部,忽然感觉被人拉住了,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起他们,把他们狠狠的摔在墙壁,独狼踏前几步,顺起两把枪,用强劲的腕力飞射出去,瞬间,枪头硬生生的刺进了他们两个的喉咙,两个亲信保镖只能痛苦的听着鲜血慢慢流出的声音,然后缓缓的死去,玩了一生的枪,最后却是被枪这样了结了生命。
胡须陈脸色苍白,双眼疲惫,神情痛苦的看着死去的四个亲信保镖,他们一死,以后整个斧头帮就是管家说了算,胡须陈长长的叹了口气,实在不甘心。
管家捡起一把斧头,脸扬起多年的旧恨,一步一步的向胡须陈走去,让胡须陈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
徐航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手里却扣好了两枚硬币,管家叔离胡须陈还有两米的时候,胡须陈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徐航一惊,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大喊一声:“李叔小心。”手里的硬币也对着胡须陈急射了出去。
胡须陈的眼光一射,整个人忽然灵动起来,手里忽然闪出一把斧头,狠狠的扑向管家,管家微微一愣,来不及反应,斧头已经快到面前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胡须陈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他跟从胡须陈那么多年,何曾见过他练过一招一式,何曾舞弄过一刀一斧,管家现在才记起胡须陈每天下午总要独自在书房呆个把时辰,原以为他只是在里面安静思考,没想到却是练功习武,如此狡猾,实在出乎管家的意料。
胡须陈的斧头似乎就要砍断管家的脖子了,却忽然听到两股劲物急射自己的胸前,胡须陈这一斧头可以砍断管家的脖子,但自己胸口也必定会受伤,无奈之下,只能转换斧头的攻势,向下一沉,一挡胸口,‘当,当’两枚硬币掉了下来,胡须陈这才知道是徐航射出的暗器,只能愤怒的看着徐航又一次坏了他的大事。
李叔知道自己不是胡须陈的对手,如果不是徐航相救,还差点把命丢了,于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徐航,缓缓的黯然的退到徐航身边,说:“航少,恐怕我不能亲自手刃这贼人了,麻烦航少替我报仇雪恨,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感激航少,我老李永远听从航少差遣,万死不辞。”
独狼和影子也没想到胡须陈如此狡猾,一副如此好的身手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亲信都不知道,可见胡须陈的心机是如此的深,也可见胡须陈是从来不完全信任身边的人,否则也不会留那么一手了;徐航也是最后关键时刻看到胡须陈的笑容才想起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猜到胡须陈并非身无杀鸡之力的人,什么时候见过一个非干将出身,或者一个大老粗能坐魔都数一数二的老大之位呢?只是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身手竟然那么好,心机那么重,连亲信的管家都不知道他会武功,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不是我们太无能,而是胡须陈太狡猾了。
胡须陈的斧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看着还站在不远处的管家,不由叹了口气,神情落寞的说:“叛徒,没想到你最终没有死在我胡须陈的斧头之下,实在是天要亡我胡须陈,亡我斧头帮。”
徐航踏前一步,挡在李叔面前,怕胡须陈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把李叔杀了,李叔于徐航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此时是断断不能让李叔死去的,于是笑笑说:“胡须陈,今晚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下场吧,时间不多,多看看这个世界的美丽吧,如果有什么遗愿,也说出来吧,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胡须陈连笑三声,静静的看着徐航,眼里流露出欣赏,说:“徐航,你真是个百年奇才,每一招每一步,你都算的那么精准,以谋略来说,整个魔都,也只有你能够跟我对抗;身手来说,恐怕依然只有你能够与我一战。今晚我竟然将死,我只求与你一战,让我死而无憾。”
胡须陈的话很是煽情,徐航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胡须陈想要与自己公平决战一场,借此求得一线生机,胡须陈知道,只要徐航与他决战一场,只要自己赢了,徐航就不会再让人杀他了,或许这就是徐航的风度,也是徐航的弱点。
徐航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胡须陈,你我都是聪明人,说话直接点好,我给个机会你,如果你赢了,我们走;如果我赢了,那你就死。”
李叔的眼里一惊,怕徐航万一输给了胡须陈,那自己岂不是报仇不了,正想说话,徐航微微对他一笑,眼里尽含着自信,于是放心的不再说话,按照计划,悄悄的出门去处理事情。
胡须陈和徐航面对面的站着,争斗一触即发。
胡须陈已经收起了笑容,斧头熟练的在了个华丽漂亮的圆圈,向徐航扑了过去,如果没有见过胡须陈出手,谁都以为那是华而不实,现在则没有人敢有半分轻视。
徐航微微侧闪,硬是从胡须陈的斧影中闪了出去,胡须陈不等招式用老,手的斧头随着徐航的身形变化而侧挥出去,寒光的弧线显得那么的浑然自成,徐航退后两步,人若棉花团似的,迎斧头击来而倒,个背部快触及地面时,倏见他脚尖一蹬地面,全身凌空而起,像飞鹏旋空,双臂似翼,开掌击空,身子又了几尺,接着拳往下击,掌往下拍,向胡须陈扑劈过去,来势凶猛。
胡须陈见到徐航扑来,但欺负徐航手没有兵器,于是不闪不避,反而,踏前一步,左手护胸,右手持斧头,向着徐航劈来的右手斩杀过去,徐航微微一笑,瞬间,唐刀已跃然在手,直直的向胡须陈的手腕劈去,唐刀比胡须陈的斧头长那么几寸,所以在胡须陈的斧头砍到徐航身的时候,胡须陈的手恐怕早已经断了。
胡须陈见到徐航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把砍刀,心里一惊,知道自己的斧头处于劣势,于是反退一步,斧刃向,刚好挡到徐航劈来的战刀,‘当’的一声,胡须陈连退几步,徐航却站在胡须陈刚才站的位置,淡然笑着,,胡须陈低头察看自己的斧头,竟然有个缺口,心里不由暗赞徐航的刀是把好刀。
胡须陈再次奋喝一声,向前踏一步,左掌一圈,右手斧头一扬,一股劲风应斧头而发,破空卷向徐航的胸口,斧头未到,徐航便感到炙热难当,胸口肌肤若受刀刃刺割,徐航一挫身形,握刀的右手向起,刚好把胡须陈的斧头顶住在胸前,胡须陈见斧头攻势受挫,左拳头直接击打过来,招式虽然简单,但气势惊人,力道迅猛,徐航向后跃起,躲过这一击。
胡须陈乃狡诈之人,知道此时不能给徐航喘气的机会,一个箭步,已经贴近徐航的身边,完全不给徐航用刀防卫的空档,手中的斧头微微侧,直接向徐航的左边腰眼袭去,徐航微微一笑,唐刀瞬间到了左手,贴着腰眼一挡,‘当’的一声,硬是挡住了胡须陈狡诈的一招,胡须陈没有想到徐航的出刀如此迅速,心里震惊之际,徐航的右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胸口,内劲吐出,胡须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出几米远,胡须陈鲤鱼跃身,再次手持斧头,冷眼对着徐航,但胸口的疼痛已经让他没有刚开始那般自信了。
徐航像是片落叶飘了过去,手里的唐刀直接对着胡须陈的胸膛,缓慢却让人感觉到压力和恐惧,胡须陈的眼睛几乎没有看徐航,而是盯着徐航手里的唐刀,看着那把刀的动向,胡须陈似乎有点难于置信,徐航的刀势竟然如此缓慢,缓慢的让人不安,胡须陈等唐刀来到自己胸口一米左右的时候,猛然抡起斧头,劈向唐刀,想要把它斩落,忽然,徐航的手腕一停,唐刀瞬间停滞,闪过胡须陈的斧头,胡须陈一斧劈空,又见唐刀停滞,微微一愣,此时,徐航的手微微一抖,唐刀瞬间加速数倍,刺在胡须陈的腹部,随即向右一横,胡须陈顿时鲜血直流,连退几步,徐航的唐刀再次朝胡须陈的左胸划了过来,胡须陈来不及用右手的斧头抵挡,下意识的抬起左手,‘兹’的一声,左手的关节被徐航砍伤了,无力举起。
胡须陈忍着疼痛,手腕抖动,斧头向着徐航飞了过来,精力旺盛时候的胡须陈尚且不能伤到徐航,受了重伤的胡须陈更不能伤害到徐航,徐航偏头侧过斧头,悬空飞起一脚,踢在胡须陈胸口,胡须陈‘砰’的一声,撞击在墙壁,嘴里流着鲜血,眼神痛苦难忍,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渐渐逼近了。
徐航拍拍手,稻川会密杀堂的织田满脸春风的从书房的角落闪了出来,见到已经半死不活的胡须陈,脸先是有点畏惧,随即恢复了常态,反正胡须陈已经没有办法威胁自己了,今晚过后,整个斧头帮都是自己的了,还怕胡须陈干什么,于是屁颠屁颠的走到徐航身边。
胡须陈痛苦的摇摇头,为什么斧头帮的叛徒那么多啊,难道这帮人不知道义气吗?自己聪明一世,竟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天生反骨。
徐航拍拍织田,说:“要位就要自己做点事情,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
织田点点头,想到马自己就能成为魔都数一数二的人物,织田用左手捡起把斧头,一步一步的朝胡须陈走去。
徐航带着影子他们走出书房门口,李叔已在门外,点点头,低声说:“我已经把人支走了,你们可以按原路安全返回。”随即问:“胡须陈怎样了?”
徐航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李叔,你十五分钟后带几个人去书房收尸,如果估计的不错,胡须陈和织田会同归于尽,如果织田没死,就把他当场劈死吧,其他的,你自然知道怎么安排了。”
李叔有点可惜不能亲手杀了胡须陈,但现在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看着徐航他们渐渐离去的身影,暗自点点头,感激之色油然写在脸。
此时的织田正拿着斧头狞笑着砍在胡须陈的脖子和肩膀处,织田跟胡须陈几乎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得意的说:“稻川会在魔都取代斧头帮,而我要坐你的位置,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啊,对不对啊,陈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