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不是只有师兄小组里的成员么?”林锡明问。
“我们几个当时为了行动方便穿得都是运动鞋,能踩出那样响亮脚步声的只有皮鞋。”马科斯否决了他的质疑,“楼上的那家伙绝对不是加斯帕尔或者巴罗夫。”
“所以你跟上去了?”林锡明感觉自己在听鬼故事。
“对,我的确跟了上去。”马科斯点头,“然而从这里开始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古怪了。”
“怎么回事?”
“因为我无论怎么往上走都走不到楼顶,楼梯像是无限被延长了一般。耳机和手机也都没有信号,我联络不上队长和诺玛。”马科斯停止了手上搅拌的动作。
违背现实世界的法则,隔绝外界的讯号,林锡明很难不联想到尼伯龙根。
这意味着什么?有一只龙类参与了混血种孩子的绑架和贩卖?可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你已经开始算是失联了?”林锡明尝试着理解当时的状况。
“我不知道。”马科斯低头看着杯子。
“不知道?”林锡明傻眼了,“师兄你别开玩笑。”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机和手表上的时间全部停转,所有的计时工具都失效了。”马科斯低声说,“后来诺玛统计我从频道里总共消失了三分钟,可我感觉那段时间远比三分钟要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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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马科斯气愤地把球棒砸在楼梯扶手上,木质的扶手被敲出一个凹痕。
他抬头从楼梯道间的缝隙往上看,明明楼顶就在视野中,可他过不去。
无论是正常走上去,还是迈大步奔跑上去,又或是隔着三个阶梯跨最后一步,他都始终无法到达那个地方。
马科斯也试过下楼,可是往下也是一样的结果,他甚至都没法回到之前待着的那个小房间里。
就好像某个地方被安装了个奇怪的传送装置,他一旦到达那个地方就会被传送回起点,所以他才永远不能从这个被框定的区间中离开。
然而拿着加斯帕尔耳机的人已经连影子和声音都找不到了,那家伙是故意把他引诱上来困在这里的,他估计加斯帕尔和巴罗夫也中了一样的招数。
马科斯越想越气,他又挥棒打在扶手上,还是一样的位置。
马科斯平时很少这样暴躁,卡塞尔学院的师弟师妹们眼中的他是一个为人热情温和遇事冷静镇定的形象,但在与同伴失去联系又被这样捉弄的情况下即使是只怂包兔子也该急得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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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其实不用特意解释你为什么生气。”林锡明打断他,“正常人一般都会有那样的反应,你只是挥挥球棒已经够克制了。”
“我怕你误会。”马科斯微笑。
林锡明皱起眉头。
“师兄,你继续说吧。”他说。
马科斯点点头,“不过我就是挥了这么一下球棒,才终于发现突破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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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扶手经不起成年混血种的全力一击,碎木和铁架都深深凹陷进去。
但凹进去的不止有这些,扶手周围的景象也都一同扭曲变形,就像是一张被Photoshop新手修改过的劣质照片,背景板和目标物体都卷成了一团。
马科斯当然不会是觉得自己的力道大到可以一棒子震碎虚空了。他换了几个角度去看,却发现透过那个扭曲的点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变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