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愚钝,只记得这么一句,还是小先生们时常谈论才记住的,再有就是,孙见微,孙小先生的评话故事,大家争相传阅,听说写得很是不错。”
什么?
苏大器没死?
朝凤帮……金北虎,怎么做事的!
听得这话,赵文轩只觉全身发寒,忽的坐起身来,目光阴冷。
“你,去,把陈大雅叫过来。”
“呃……喏。”
不多时,住在书院里的一个外地学子到来,行礼后问道:“不知先生深夜传唤,有何吩咐。”
赵文轩即便心里再慌,但面色却依旧温和,只道:“坐吧,我听说,书院在众先生不在的这般时间,挺乱的,具体怎么回事?”
名叫陈大雅的学子道:“这个……无非就是苏大器的一首诗,见微师兄的评话而已,先生不必放在心。”
赵文轩道:“你仔细与我说说……”
陈大雅便一五一十的将近来书院的传闻,以及那首诗与评话,尽数说给赵文轩听。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好诗,好心性,好决心!”
赵文轩连赞三个好,面色阴沉。
接着想到,苏大器还不能死,他若死了,我只怕也……殿下的玄天司盯着呢。
于是起身,拿起毛笔,在桌案写下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将自己的私章印在面。
“先生我,要你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办好了,下一届的县试名额,有你一个,以你的学问,中个秀才并不难。”
陈大雅本为贫家子,今年二十六,在书院蹉跎数年,听得这般说法,自然欣喜莫名,连连叩头。
“是,弟子必然办到,请先生……不,老师示下!”
赵文轩嘱咐了几句,陈大雅拿着一封信,感激涕零的告退。
等他离开后,赵文轩在室内来回度步,许久后,叫道:“阿忠。”
老仆推门而入,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赵文轩道:“跟着他,当他将书信送到之后,回来的路……你知道该怎么做,记得,把事情做的干净些。”
“老奴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