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真扬声笑道:“来不及啦!”
紧接着,怒叱一声道:“下去!”
“啪”的一声,一掌击中那江香主的右肩,使得江香主的身躯,离地飞起,带一声惨号,向那数十丈下的“湘江”中飞堕下去。”
这情形,使得金石鸣气极之下,大喝一声道:“老贼!纳命来!”
这位金石鸣使的却是一支长剑,在他气极之下,绝招连展中,居然使得周子真退了五尺。
这情形,自然使金石鸣心中暗喜,冷笑一声道:“匹夫,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了但他话一出口,却又深悔自己这两句话,说得太早了一点。
原来周子真于被迫退五尺之后,也立刻还以颜色,他那掌法,不但奇幻无比,而且也势沉劲猛,接连三掌抢攻,又争回了原来的位置,并冷笑着问道:“小老弟,老夫这掌法的滋味如何?”
肴隋形,周子真的身手,显然还要高于金石呜不止一二筹,但他于将对方迫回原位之后,却并未续施压力,只是使双方维持平手,好像是不愿过于让对方难堪似的。
金石鸣不是傻瓜,对方手下留情,他自然心中有数,但他却是答非所问地反问道:“你在何处偷学本堡的掌法?”
周子真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话,天下武学,万流同源,你凭什么断定我偷学了你们的掌法?”
不等对方开口,又沉声接道:“金石呜,咱们这么打下去的结果,你我都心中有数,依我之见,你还是接受我的劝告,就此撤退回去,末了事宜,由咱们双方的上头,自己去解决,不知尊意是如何呢?”
金石鸣微一沉思道:“阁不能否先答我一问?”
周子真道:“什么事?”
金石鸣道:“吕正英是否在你这个行列中?”
周子真接问道:“你说的是吕维屏大侠的遗孤?
金石鸣点首接道:“不错。”
周子真正容接道:“那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吕公子不是在我这个行列之中,而且,我也正在找他。”
金石鸣虚晃一招,纵出战圈,注目问道:“你找他干吗?”
周子真道:“当然是为了维护他的安全。”
金石鸣蹙眉问道:“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周子真笑道:“于公子私,我都必须要管,先说公的方面,我是奉局主之命……”
金石鸣截口问道:“私字如何解释?”
周子真正容说道:“私字方面,老夫与吕维屏大侠,虽然素昧平生,却也是彼此心义已久的道义之交,如今,他的遗孤有了生命危险,我如果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义不容辞地……”
金石鸣截口问道:“如此说来,阁不是存心架梁而来?”
周子真道:“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否认。”
金石鸣冷然接道:“你考虑到将与‘无敌堡’伪敌的后果吗?”
周子真正容说道:“我不但已经考虑过了,而且还要寄语淳于堡主,湖南境内,属于武扬镖局的势力范围,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在这儿撒野。”
金石鸣冷笑一声道:“好!话我给你带到,咱们骑驴看唱本,且走着瞧吧!”
接着,扭头沉喝一声道:“咱们走!”
像一阵风似的,那些凶神恶煞似的汉子们,刹那之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那些被阻的北上旅客,至少已有七八十人,这些人,本来都是准备赶到湘潭县境的一个镇甸上投宿的,因为,通过这一段险路之后,不过里多路程,就是一个颇为热闹的镇甸。
当“无敌堡”的人撤走之后,这批已被耽搁了不少工夫,并且还饱受虚惊的旅客们,立即争先恐后地继续他们的行程。
那位武扬镖局的总镖师周子真,忽然扬声问道:“请问:吕正英吕公子,是否杂在旅客之中?”
他的话,并没什么反应。
少顷之后,周子真又扬声说道:“咱们局主与路姑娘,有话转告吕公子,如果吕公子杂在旅客群中,请现身答话。”
他的话,还是没得到任何反应,那些旅客们都已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周子真沉思着向他的手下挥挥手道:“我们也赶到前头的小镇上去。”
吕正英去哪儿了呢?
事实上一点也不错,他同那位青衣美妇,是分别以母子的姿态,杂在那批旅客之中。
一直到通过那一段险道之后,吕正英才以真气传音向青衣美妇道:“前辈,方才,你为何不让我同周总镖师说话?”
青衣美妇传音长叹道:“孩子,你,太天真了。”
吕正英一怔道:“前辈此话怎讲?”
青衣美妇道:“咱们这么以真气传音交谈,太不方便,且待会再说吧!”
里多路程,自然不须多久,就已到达。这小镇甸,名为‘刘家集”镇甸虽小,客栈却有七八家,因为这八九十名旅客,倒是很轻易地容纳下了。可是,吕正英与青衣美妇二人,却并未投入客栈,在青衣美妇的前导下,两人进入一条暗黑的小巷中。
小巷中虽然伸手难见五指,但此刻的吕正英,不论功力与视力,都算是超人一等,略一凝神之下的,他已看得出来,这小巷两旁的房屋,都是较为高级的住宅。
当他们两人在小巷中悄然行进时,除了招来两旁住宅中的犬吠声外,却见不到一个人影。
青衣美妇在一幢朱漆大门的住宅前,停了下来,举手在铁环上轻叩了三下,少顷之后,里面传出一个苍劲语声道:“谁呀?”
青衣美妇低声说道:“老王,是我。”
那苍劲语声道:“你?啊!你是银姑?”
语气中有着太多的惊喜。
青衣美妇连忙低声说道:“老王,小声一点,快开门。”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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