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恒达这些年做有钱人做惯了,总觉得没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就算真的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身后还有个神秘的靠山,所以被抓进来也没当回事,甚至不把眼前审问他的警官放在眼里。
谁知,那些小警员居然把他关在审讯室,轮流审问了整整一夜。
直到隔天早上,片刻不停,他都觉得意识有些恍惚了,可嘴上还是不放松,死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昨天那件事,我说的很清楚,跟我无关,是她自己来的,谁也没有逼她……”
审讯室外,听他还在胡搅蛮缠,局长颇为无语,“一整夜了,就是这么一套说辞,死不认罪。”
战北霆负手站在玻璃窗外,眉头微蹙,一双黑眸里暗流涌动。
里面负责审问的警官按捺不住了,拍了拍桌子,“实话告诉你吧,那几个日本人五分钟前为了争取宽大处理,都已经交代了,包间里那盒药上面的指纹也只有你的,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嘴硬的?”
黎恒达表情微怔,随后意识到什么,不屑地笑道,“既然这样,你们直接提起诉讼好了,为什么还把我关在这里?”
警官按住耳朵里的微型对讲,接到局长的命令后,合上面前的记事本,状似随意地说道,“好,那就不说昨天的案子,聊聊十年前的事吧。”
战北霆发现,十年前这三个字冒出来以后,黎恒达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
只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地看向警官,装傻道,“十年前?十年前有什么事?我跟警官你,十年前应该不认识吧?”
这个警官正好是当年负责调查黎恒远案子的组长,听他这么说,也不再掩饰,直接告诉他,“十年前你不认识我,我对你可是很熟悉。你那时候只是文印店的老板,在哥哥黎恒远死后,摇身一变成了身家千万的富豪……”
黎恒达撇开眼睛,装作听不见,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警官起身出去拿了一沓笔记本进来,堆在桌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十年前有人报案称黎恒远非正常死亡,随后遗体消失,我们立过案的,这些就是我们查案过程中记录的资料,最后确定你就是嫌疑人。”
警官说到这里,黎恒达反倒笑了,“既然确定了嫌疑人,你们为什么没抓我?因为有人给你们下命令,你们抓不了我,对吧?我也告诉你,十年前抓不了我,到今天也是一样的。”
不屑的笑声传到审讯室外,局长气的皱紧眉头,“太嚣张了!这个人实在太嚣张了!”
战北霆仍是神色未动,只是锁定在黎恒达脸上的目光,渐渐露出骇人的寒芒。
黎恒达的叫嚣也让警官黑了脸,“十年前的案子要重审彻查了,你跑不掉的!”
“彻查?就凭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黎恒达终于露出紧张的神色,就连语气也暗含威胁,“你们以为那件事只跟我有关吗?我告诉你们,那里面水深着呢……”
话音还没落地,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局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一个白衣黑裤的年轻男人便款步走进来。
黎恒达看向眼前这个模样俊美却不失威严的年轻人,想了半天也没认出这究竟是谁,干脆也没说话。
战北霆走到他面前,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件事,还跟谁有关?”
听起来语气散漫,可黎恒达却觉得周身的气压莫名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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