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当即讶然道:“您就是荀彧荀文若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荀彧客气地拱了拱手。
曹德嗔怪道:“棘奴,你怎么能直呼文若先生的名讳呢?”
又对荀彧道:“犬子心直口快,言语有些冒犯,并非故意,还望先生勿怪。”
曹恪这才想起在古代直呼人名是不礼貌的行为,连忙道歉:“我对先生仰慕已久,今日在这里见到真人,情不自禁,一时激动之下喊出先生名讳,请先生海涵。”
荀彧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
曹德又指着坐在荀彧下首的络腮胡汉子,对曹恪道:“这是你从姑夫。”
曹恪瞥了络腮胡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不管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记忆中,还是原身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个络腮胡汉子的半点信息。
不过他还是对着络腮胡汉子施了一礼,口称姑夫。
这时,曹操对络腮胡汉子道:“伯达,两年前我将从妹许配给你的时候,舍侄跟着他祖父和父亲在徐州避乱,因此不认得你。”
络腮胡汉子笑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曹恪根据“伯达”、“从妹”这两个信息,判断出眼前这个络腮胡汉子就是曹操帐下名臣任峻。
任峻字伯达,是曹操的从妹夫。
历史上的任峻经常被曹操安排在后方掌管后勤军需,是屯田制的有力支持者。
正思量间,曹恪听见曹操问道:“棘奴,我昨天让你写的东西写好了么?”
“写好了。”
曹恪从怀里掏出帛书,上前交给曹操。
曹操接过帛书,让曹恪前去曹德下首席上就坐。
他将帛书铺开在案桌上,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拿起来,递给荀彧:“文若,你看看。”
荀彧起身离席,走到曹操面前,接过帛书,随即返回席上。
他将帛书展开,见第一行写了“均田策”三个大字,讶然道:“这是?”
曹操道:“这是舍侄昨日向我提议的田制,我让他撰写成文,准备让州中官员传阅讨论。”
荀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对面那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讶然道:“这是小郎君自己写的?”
“不错,确实是我自己写的。”曹恪点了点头。
荀彧仔细浏览了一遍帛书上所写的内容,忍不住赞道:“想不到小郎君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大才!”
曹恪谦虚一笑,道:“您过奖了。”
曹操道:“文若,你觉得舍侄的主张如何?”
“小郎君的这个主张,与我堂兄不谋而合。”
曹恪问道:“敢问令堂兄是谁?”
“他单名讳个悦字,表字仲豫。”
曹恪道:“原来令堂兄就是一代大儒荀仲豫先生?”
“一代大儒?”
荀彧哑然失笑:“如此美誉,我堂兄怕是承受不起。”
又道:“多年前,我那堂兄曾与我议论时事,认为豪强兼并土地过甚,不利天下安定,朝廷应该限名田。”
“具体说来,就是应该凭人口数量分田,并设置每人占田的限额,好让天下人人都有田种,不至于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他如果见到这篇文章,一定会将小郎君引为知己。”
曹操道:“想不到荀家还有这样一位大才。不知仲豫先生现在何处?文若怎么不将他引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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