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并非尾张之主,虽然他也是一城之主,但是倘若织田信秀下令,要求他处死少主,恐怕他也不得不从。”
“要么投靠今川家,要么投靠织田家,我们只有这两种选择。”
“投靠织田家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看看田原城的户田家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阿部大藏忽然低声垂泣起来。
他本来就已是年老无能之人,现在还要出面挑起如此危局的重担,实在是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
“我有一个主意。”一直在旁听的酒井雅乐助说道,“干脆我们既投今川,也投织田。”
“这怎么可能做到?”
“做得到,只要我们将三河一分为二。”
“怎么一分为二?”
“愿意投靠今川的,去投靠今川,愿意投靠织田的,去投靠织田。等到少主成长起来以后,我们再团结起来,打回三河。”
“这不行!”
阿部大藏自知活不到三河一统的那一天,所以他坚决反对。
“少主要是死了怎么办?”
“只有将三河分成两份,才能够保全少主的性命。”
酒井雅乐助挺直上身,振声道:“投靠尾张的,将会成为织田氏的手下,任凭差遣,用绝对的忠心来换取信任。投靠骏河的,将冈崎城拱手奉上,等到今川攻打织田时,去充当先锋。”
“只有制造出三河灭亡的假象,才能保全少主,让他来重建新的三河。”
酒井雅乐助目光扫过所有人,他们一个个都低下头来。
房间里陷入到沉默之中,突然,从隔壁传来石英钟的响声。
恰如宣布三河覆灭的丧钟。
……
“你听着这个时钟的响声,像不像是在报丧?”
“怎么可能呢?”林秀贞的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这可是信长殿下为您挑选的礼物。”
“信长殿下?”
“不对,不对,是傻瓜信长才对。我之所以称呼他为殿下,乃是为了迷惑他。”
“那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不是来到我这里,不是为了迷惑我呢?”
听到这个问题,林秀贞顿时面如酱色。
以前不觉得信行公子有疑心病,只是感觉他比普通人稳重。
在信长殿下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之后,林秀贞再度与信行公子交谈时,感觉屋子里的空气都有些凝滞。
钟响声过去之后,织田信行才轻哼一声,放过对林秀贞的责问。
“你从我的好哥哥那里听到了什么情报?”
“没有。”
“你为他修建道路,和其他家臣搞好关系,做下这么多事情,居然没能探听到一些核心的机密吗?”
“是真没有,还是你知道却不愿意说?”
林秀贞只有苦笑。
“老实说,信长的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也猜不出。就像是削减座的税收一样,在他行动之前,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鹰狩、骑马、游泳、相扑,他一直和平时一样游玩。”
他真的一直都在游玩吗?
信行心里满是困惑,在他看来,这个会发出不详声音的石英钟,就是信长对自己开战的信号。
哥哥那边已经开始为竞争家督做准备,而自己还看不清信长的动作,这让织田信行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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