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必须面见主公大人!”
顾桓火烧末森城之后的第二天,柴田胜家趁着天蒙蒙亮就来到古渡城,申请与主公面谈。
在这个阴阳交分的时候,织田信秀刚刚结束一次阴阳交合。他是一个董卓一般的人物,好名好利,同样也贪酒爱色。
对于武将来说,髀肉复生乃是大忌。身为武者如果失去立身根本,很容易就会陨落。
平手政秀多次进谏,请求主公戒酒,不耽于美色,却被织田信秀一句话噎死:“老子奔驰沙场半辈子,已经十分疲劳,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吗?”
“报告主公大人!”
“报告主公大人!”
信秀从爱妾的温暖怀抱里出来,默默地喝下一口醒神酒。而外边的柴田权六喊声一直不停,中气十足。
“权六,有什么事非得今天一大早就把我吵起来?”
织田信秀不想接见柴田权六,因为他知道柴田胜家想要说什么事。
织田信秀也正是因为信长的事,才喝下那么多酒,一不注意就醉了过去。直到晨起,他才想起来要爱怜自己新娶的美妾。
“主公,属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相告。恳请主公允许我向您提交一份文件。”
信秀把还想继续装睡的妾室从被卧中提出来,让她穿好衣服赶紧滚出去。
“进来吧。”
柴田胜家一开门,就看到一位衣衫不整的美人掩面逃走,而主公面色红润。
他自动忽略掉空气中的古怪味道,上前行礼:“织田的重臣们联名写了一封建议信,希望能够重新立嗣,请主公过目。”
信秀接过信,却没有立即展开。
信长不受家臣爱戴,信行被所有人看好,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能够在上面签名的人,大概会有林秀贞、佐久间信盛、佐久间盛重、山口左马助等等。
虽然柴田胜家年纪不大,还没有资格被称为重臣,但是他行事沉稳,兼有文武,迟早也会是织田家的柱石。
现在柴田权六郎亲自过来递信,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织田信秀把信收入怀中,打发道:“我今天会好好考虑此事,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主公,除了送信,我们还要状告信长公子胡作非为。”
“都告他什么?”
“其一是挥霍无度,开办无谓的相扑大会;其二是招纳足轻,意图谋反;其三是火攻末森城,并率众杀人。”
“这里面是有因果……”
“主公大人!”柴田胜家土下座,将头一扎到底,言辞恳切道:“织田家所有家臣都知道,信长公子是无法约束之人。”
“现在他会带着自己的手下杀上门去,逼迫自己的兄弟,未来有可能只是送出一封信,就要求我等自裁。我们实在难以接受!”
就算是夏天,清早也会有那么一阵凉爽的晨风。
开门谈了这么一会儿之后,织田信秀似乎是逐渐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柴田权六!”
门外的侍卫听到主公愤怒的大吼,纷纷选择远离。
信秀感受到了冒犯,从怀中取出信来,对折又对折,将它做成用来打人的扇子。
他一下一下地拍在地面上,质问道:“你们联名上书,要废长子而立次子,是因为信长难以约束。难道在你们的眼里,我尾张之虎就是一条方便操控的乖老虎吗?”
“臣等绝无此意!”
柴田胜家砰砰砰磕下三五个响头,以示自己绝没有逼宫的想法,但是除了这一句,他什么也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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