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民正这么想呢,许金林回来了。看到许金林,院子里的人是不约而同、又不同程度的表示出了惊讶。
“他爹?”刘凤英是惊喜。
她是真没想到许金林能来。虽然孔玉兰带着顾为民和王胜利两个前往孔家庄之后,她就找了街坊邻居,央求人家去给还在陶瓷厂班的许金林报了信儿,但在许金林和乔英的婚礼前,他就亲自来家里明确说过了,之后与刘凤英相关的事儿,他是不好管的。
刘凤英也觉得乔英是个强势的,还以为许金林必然是真的不敢管她了。
“你怎么回来了?”许广智则是不满意。
在他的印象中,许金林一向机灵。在警察门的时候回来,这显然不明智。
“大哥?”许铜矿则是不敢相信。
他从小被两个哥哥坑惯了,从来没有被帮扶的时候,猛然看到许金林在他们夫妻迷茫无助的时候出现,他的第一反应除了难以置信,还觉得他哥可能趁机又要坑他点儿什么。
但许金林真不是因为警察在他们家才回来的,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
那被刘凤英拜托的街坊邻居,推脱不过刘凤英,象征性的往陶瓷厂跑了一趟,只和看大门的大爷说了一句。但看大门的大爷说了,他在工作时间,不好随便离岗的。作为一个普通的邻居,他当然不好强求。不过,他也没马回来,而是先跑到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等他从街回来,顾为民和王胜利已经又回来了,他也不敢门告诉刘凤英许金林回来不了的话了。
“我,我有点儿事。”
许银山告诉许金林要防备乔英。许金林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乔英的不对劲儿。亲眼看到了,他是既不甘又仓惶。匆匆跑回来,他是想找家人商量对策的,就是万没想到,竟然遇了警察在他家。
“神色这么仓惶,”顾为民正有气没地方撒呢,看到许金林,他立刻就来了兴致。下打量一眼这位传说中的乔家的金龟婿,他似笑非笑的冲着许金林一扬头,“什么情况啊?你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
“不,不是我,”许金林也是慌了神了,回答完顾为民,他才觉得说错了话。赶忙闭嘴,却是有些来不及了。
“不是你?”顾为民还是打量许金林,“不是你,难道是乔家?”
见许金林紧张的手都攥了起来,顾为民的兴致越来越高,“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
顾为民看着紧张的许金林,猫逗耗子一样的向着他走了两步,“你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吗?你看到了什么?”
许金林是被招赘出去的,按理说,没什么大事儿,他应该不会回来。虽然他赶巧了他和王胜利在,但显然,他不是因为他们二人回来的。顾为民猜不出许金林到底经历了什么,索性诈他一诈。
顾为民抱着诈一诈的想法,但显然,他说中了。只见他话音未落,许金林的脸就露出一抹“你怎么会知道”的震惊。
这让顾为民更加有了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更绝的是,本应该制止他这种行为的王胜利,也根本没有制止的意思。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许金林有一种被人当众脱了衣服的尴尬和难堪。他涨红了脸,迎着顾为民一脸“我真的很好奇”的表情,小声道,“乔,乔英她,和林镇长在约会,衣,衣服都脱了。”
一开始,顾为民还没听清楚顾为民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许金林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顿时有点儿奇怪。
他心说,你也是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但随即,他奇怪的脸色就又变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镇姓林的镇长只有一个,好像比许金林的年纪还大吧?这位传说中的小乔姑娘,口味一直都这么重的吗?
再一想,顾为民就更觉得不对了。这位林镇长已经濒临退休,目前在镇只负责分管企业安全生产。他们镇的企业并不多,所以说这位镇长基本处在半退休的状态。但乔英和这位镇长勾搭在了一起,真的只是因为她口味重吗?
看一眼王胜利,顾为民一伸手就揽了许金林的肩膀。半强制的,他带着许金林向着旁边走了走。而和他默契十足的王胜利则是快步走到刘凤英家的家门口,伸手将院门关了。
“你和我仔细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乔英和林镇长的事儿的。”
许金林也就是慑于顾为民是警察,才控制不住的把这事儿说了出来的。眼见顾为民还要详细的询问,他脸都涨紫了。
“我,我就是怀疑乔英非要和我结婚,目的不单纯,就给了乔家一个邻居的小孩儿一毛钱,让他帮我盯着乔英,只要她出门就来陶瓷厂告诉我。”
这也就是许金林买通的是个孩子。这孩子贪图这一毛钱,生怕看门的大爷不能及时将消息传给许金林,就从陶瓷厂的狗洞里爬进了陶瓷厂。他也是机灵,不但将乔英出门的消息说了出来,还特意注意了乔英去往的方向,愣是又从许金林那儿挣了五分钱才满意离开。
沿着小孩儿指的方向,许金林越走越觉得那好像是镇政府的方向。许金林本来还心疼这一毛五分钱呢,对许银山也是满肚子的埋怨。他想,自己是不是了许银山的当?但又一想,乔英才说过肚子疼,特意请了好几天的假。难不成,她去单位,是因为临时有什么事儿?但,她一个新员工,即使有什么事儿,也不应该找她啊。
思来想去,许金林一路都在挣扎。但最后还是到了镇政府。他也没敢惊动谁。因为镇政府的宣传办公室就是镇政府办公室靠近大门的一边,他悄悄往里看了看,没见到乔英的身影,就从镇政府出来了。也是鬼使神差,从镇政府出来后,他转头又去了镇政府后面不远处的职工宿舍。
镇政府的职工宿舍,其实就是一排泥土堆砌的民房。设在镇政府的后面,公厕的一旁。这地方,也就是给职位比较低的、家在乡下的人临时加班休息用的。所以,这每间屋子里都至少放着两张床。
乔英虽然家在镇,可也申请了这临时宿舍。她的屋子,就在这一排屋子的最边,距离公厕最远。和她同屋的,正是妇联的王美丽。不过,王美丽几乎没在这房间里住过,申请这宿舍,还是因为有一次她和她爸闹了别扭临时起意。虽然宿舍申请下来了,但她被褥都没拿来,从没住进去过。所以,这屋子,许金林也进过。
也是在这间屋子的窗户外,他看到了让他难以忘却的一幕。这让他直接怀疑,乔英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顾为民也有些怀疑,但他的怀疑,可就严重多了。
“能逃出一条命来,你真是命大,”如果他的怀疑是真的,这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大。眼看许金林被他吓的眼睛都瞪大了,顾为民不由警告他,“这事儿,我要回去报。所以,你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今天你回来,就是听说了我和王胜利来你家了,知道了吗?”
许金林有些茫然,“为,为什么啊?”
“为了你一家的小命,你最好听我的话。”顾为民才懒得和许金林解释太多,“乔英那里,你装也要装的和以前一样。要是实在不会,借口今天的事,和她吵架冷战也行。但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如果走漏了消息,导致了不可挽回的结果,就是乔英那边放过你,国家也一定会定你的罪。”
许金林都快哭了,怎么了呀?还讲不讲理了?他老婆出轨,他不是受害人吗?怎么国家还要定他的罪啊?
顾为民却顾不管他了。转头,朝着许家其他人也一番嘱咐,他带着王胜利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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