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挑挑眉,瞬间想到了什么,嗤笑道:“老五见过父皇了?”
田中流抬了抬手指,赞道:“高!”
嘿!
苏晟笑容更加灿烂了。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在门外嘀嘀咕咕,当朕是个聋子么?”
皇帝的话语传来,嗯,很冲。
苏晟抬手再揉了揉田中流得屁股下巴,在后者谄媚得目光之中走入了大殿之中。
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成不变的如山走着,他顿感无趣得撇撇嘴。
“整天在我眼皮地下贿赂田中流,你当我不知道?”
苏晟插着手,吊儿郎当得站着,道:“还真没当您不知道,回路父皇身边的人,儿臣可都是堂皇正大的。你说田伴伴,十六岁自愿阉了自己跟您进宫,也没有一儿半女,也不图啥权力,就指着这点贿赂攒攒家底了,您当爹的不大方,那只能我这当儿子的大方了。”
“嘿!”苏遮天当真是又气又笑,横了他一眼,道:“什么歪理到了你的嘴里都成了理所应当了?怎么?朕还得谢谢你贿赂我的人?”
苏晟微笑道:“别!父皇,用不着!儿臣为您分忧不是理所应当么?父皇您要是真的觉得对儿臣不住,那把林苑的铸币坊赐给儿臣一间如何?”
他眼馋那个铸币坊不是一天两天了,当今天下什么生意比得过造钱印钱?川中币制较为混乱,多家坊市出产的币种都不是那么让人满意,苏晟只要有铸币的权利,就有办法短时间内侵占市场。
砰!
一封奏疏直接摔了过来,怒道:“不孝子,你明明知道朕心情不佳,故意在这里给朕添堵是不是?你自己看看面写了什么。”
苏晟随意得瞥了一眼,看到开头名字得孙宣两个字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位吃了大亏成了笑柄的廷尉大人搁这告御状呢。
“儿臣懒得看,反正都是陈词滥调。”
苏晟随手丢在了一边。
皇帝虽然面有怒色,但是嘴角却始终勾着,淡淡道:“你现在在大肆任用寒门,而且是法家?”
苏晟反问道:“老五说的?”
“就问你是不是。”皇帝不耐烦道。
苏晟点头道:“确有其事。”
苏遮天沉默片刻,低头批阅奏章,淡淡道:“怎么想的?”
苏晟道:“法家学说,好东西。”
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插着手斜睨他道:“可大商因此亡国。”
苏晟嗤笑一声,道:“父皇您也信这见鬼的话?那些史家最擅长春秋笔法,以结果倒推原因,纯粹就是马后炮。若是真的按照这个逻辑,春秋百国兴亡,崇尚儒家却最终灭国的怎么说?因儒而亡?!”
皇帝详细思索了一下,缓缓点头,苏晟每每提出新奇的观点已经不值得惊讶了,但这个说法却给他很有深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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