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歌现在不着急宋美美的事了,她摸了摸挽发的木簪子,捏了捏簪上末端的圆球。
不如先在男主面前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将来他能救自己一命。
至于公主,宋千歌心里膈应,不想看她脸色行事,更不会求她。
宋千歌问清楚了路,快马奔跑到昌盛所在的酒楼。
醉香楼,窗木上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好宽敞庞大的酒楼,若是以鲜花点缀,绸缎装饰,更得奢华。
突然,酒楼大门被踹开,一个瘦干巴的小伙子被粗汉单手扔了出来。
小伙子嘴角流血,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
大汉犹觉不够,上来对他拳打脚踢:“滚,挡了客人的道,还弄脏了地。”
小伙子毫无抵抗之力,他紧紧咬着下唇,额头冒着冷汗,但就是站不起来。
大汉见他还不走,又要挥拳而下——
“等一下!”
清脆空灵的女声响起,大汉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位靓丽姑娘,略施薄妆,浅描眉黛,坐落马背,身穿洁白孝服,却别有一番妩媚风流。
她盈盈一笑:“壮士何故如此,国丧当前,打架斗殴,惊动了官府可不好哟。”
大汉摸了摸鼻子,最后灰溜溜地回了酒楼。
宋千歌下了马,和新宝两人小跑到昌盛身边,扶他起来。
昌盛知道有人帮了自己,他想睁开眼看看,可额头的汗水溜进了眼睛,只闻得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
这时,周围突然拥进了大量官兵,他们拿着棍棒推人,敲着铜锣喊话:“公主凤驾来仪,闲杂人等退下。”
宋千歌咬咬牙,扯开自己的披风,套住昌盛,半拖着他,规规矩矩地跪迎了下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宋千歌的心越来越紧张。
公主会发现昌盛吗?会和原书一样,带他走吗?
昌盛跟着公主肯定好,她也没想要拆散一对有情人,只是不想死。
能不能给她一点点时间,在昌盛面前多刷点好感,再送还给公主?
真的,她宁愿对昌盛寄予希望,护住宋家,也不想对狗男人低头。
八轮马车缓缓走来,被推搡着的昌盛,无意识地喃喃:“救……”
“命”字还没说出口,宋千歌轻轻捂住了他。
马车踢嗒踢嗒地一步一步走过,每一步都像走在了宋千歌的心上,从未这么紧张过。
一直到车队完全消失,宋千歌才终于安心一点,她刚刚多害怕男女主必须相遇这条定律。
“小姐,他发高热了。”新宝叫道。
宋千歌回过神,见昌盛的脸红得不正常,手里还有灼热的余温。
她们没再耽搁,雇了一辆马车,找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客栈。
宋千歌原身跟宋木学过医术,于是她主动担起了照顾昌盛的责任。
可昌盛的身子太虚弱,这一病,竟然反反复复高热了三天。
新宝见宋千歌全心全意照顾着这个陌生男人,急得像热锅的蚂蚁,她建议:“小姐,把他送去医馆吧,咱替他交了药费就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