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很久,终于将皇上熬走了,对方的目的是自己,现下事情败露,也没做多余的事。
皇上走后,她老娘戚贵妃还没走,不仅没走,还专程走到了她面前。
“一会儿去我宫里。”戚贵妃看向萧砚,今日是她的生辰,萧砚还是会听话的。
萧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戚贵妃便像是打了胜战一样离开了。
萧砚看了一眼脸色很不正常的苏冕,架起他就要往宫外走。
“二弟,你我难得一见,和为兄喝一杯?”
萧砚咬紧了牙龈,太子这个时候和她过不去,简直就是在直接告诉她,他就是给人下药的小人。
萧砚一把掀翻了太子的酒杯,“臣弟今日喝多了,有些不胜酒力,竟然打翻了皇兄的酒杯。”
“不碍事,为兄再为你甄一杯酒。”
“不必了,皇兄今日所做之事,臣弟必然铭记于心。”
萧砚说完也不看太子的反应,架住苏冕便走了出去。
苏冕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在不断的灼烧着他,只要萧砚一靠近,那团火就烧的越烈,他想疏远,但又忍不住靠近。
“再忍忍,很快就到我府上了。”萧砚的语气格外的温顺。
苏冕靠在马车的另一侧,丝毫不敢再靠近萧砚。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萧砚将正在为怀王熬药的苏姒叫了出来。
“这是....?中药了?”苏姒一看苏冕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
“给他看看,他很难受。”萧砚说道。
苏姒看了一眼萧砚,语气颇为无语的说道,“难受,难受找你啊,找我又没用。”
“还不行。”萧砚看向苏姒,眼神里充满了认真。
“你们?还没有?”苏姒一脸难以置信,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了,“我给他看看。”
苏姒在给苏冕把脉的时候,眼神越来越幽深,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难题。
“这药...”
苏姒皱了皱眉头,在苏冕的头顶上扎了一针,让苏冕的高热暂时性的停了下来,“是西凉那老毒物新研制的,就是为了和我师父比试。”
萧砚看向苏姒,用眼神表达了她的疑惑。
此药极为霸道,能治是能治,只怕此后。”苏姒顿了顿,继续道,“他怕是难有子嗣,且那方面也会受到影响。”
萧砚听闻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苏姒看向萧砚,“这药本就是研制出来供男女喜乐的,就看齐王殿下你愿不愿意献身。”
萧砚沉默了很久,此时苏冕的头上又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刚才苏姒为他扎的那针显然是已经没用了。
“我知道了。”说完萧砚便架起苏冕往听浪阁走去。
“齐王殿下。”苏姒在后面叫住了她,“这药极为霸道,在办事的时候苏公子头脑可能是乱的,醒来后可能会不记得你。”
“我知道了。”
苏冕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处冒着热气的房子里,怎么摸索都找不到出路。
但他还是能意识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他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抓住那人的手。
“你是谁?”声音沙哑至极。
“萧砚。”
“萧砚,这不可能,他不会愿意,你骗人。”苏冕着急的想要将那处冷源扒离自己的身侧。
“我是萧砚。”
“我是萧砚。”
那人越靠越近,不断的用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引/诱着自己,他心底最后的那根弦断了。
萧砚想起苏姒告诉她的,苏冕的记忆可能不齐全,她觉得苏冕未必会记得昨晚的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反正只要是自己就对了。
男扮女装这不仅涉及到她外祖父一族,还同戚贵妃的安危息息相关,她还不想让苏冕知道,即使他们现在的感情看起来那么的好。
于是她连夜拖疲惫而疼痛的身躯,离开了自己的寝房。
但她没想到,就是这一举动,她和苏冕这一别,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