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萧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花厅,只留燕九一人站在花厅,红了眼眶。
萧砚刚走出院子,绿水就来通知她,宫里来人了,皇上要她进宫。
这一天天的,简直不让人休息,结个婚,连婚假都没有。
宫里的情况和她猜的差不多,赫侍郎向皇上告状了,说她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一个人,不合人伦,又说她作为男子,夜宿内宫,不成体统,就差直说她给她爸带绿帽子了。
“我丢下新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你有证据吗?难不成赫侍郎一晚上都在听墙角?想知道本王和王妃如何洞房?”萧砚今日本就不爽,赫松之咄咄逼人的样子,更是加重了她的不爽。
听到这般不要脸的询问,赫松之一甩衣袖,表示对她不尊礼法的蔑视,“你夜宿内宫,今早上朝的官员都看到了。”
“那我就不能是昨晚回去了,今早又来了吗?”萧砚抬眸。
“宫门进出皆有记录,齐王到底是昨晚一夜未归,还是今早才来的,只有殿下自己清楚。”
“眼下使臣还在,殿下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大燕形象。”赫松之说完也不给萧砚反驳的机会,想用国家大义的旗帜将她彻底按倒在地上。
萧砚笑了笑,抬眼看向赫松之,“我说,赫侍郎,你莫不是忘了,为了漠北和大燕的友好关系,陛下特许,大婚期间,本王可自由进出宫门?”
皇上坐在高位,看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拉扯,也不说话,见时机差不多了,才开口打断。
“父皇,儿臣不服,能娶神女,是儿臣修来的福气,赫侍郎满嘴诋毁,说我不愿娶神女,儿臣气不过。”
萧砚一脸委屈,“儿臣娶到神女,得偿所愿,夜不能寐,一早上就来到了宫里,想和父皇母妃分享儿臣的喜悦,但来了才发现有些不妥,儿臣确实有错。”
见萧砚倒打一耙的同时弱化罪责,赫松之气不打一处来,但萧砚皇家血脉,带气的话他也不敢说太重。
皇上对她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但今早她出现在宫里的事,他自然知道萧砚说了鬼话,但这个二儿子他还是知道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夜宿内宫,但早上的时候一众朝臣都看见了,得给大臣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砚演了半天的苦情戏,对于她一大早就出现在皇宫这件事,被皇上用一句下不为例就打发了。
走出长信殿,赫松之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便要离开。
萧砚赶紧叫住了他,“赫侍郎,做人呢,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您说是吗?”
萧砚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便离开了,留赫松之一人在哪儿琢磨萧砚话里的意思。
萧砚一天之内,来了两趟皇宫,再次回去的时候,实在绷不住,在马车内睡着了。
小憩了一会儿后,绿水摇醒了她,告诉她有人跟踪。
萧砚皱了皱眉头,“知道对方是谁吗?”
绿水摇了摇头,如果追出去,或许能逮住,但萧砚身边需要人保护,她不能离开。
萧砚也看出了她的顾忌,这次出门急,只带了绿水一个人。
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监视她的人多了去,再多一个也没啥,说不定那群人自己还能干起来。
所以她也没有叫绿水前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