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揭是不是苏冕的人,萧砚都不可能和她洞房,嫁给自己这样一个纨绔,想必对方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青山在昨晚告诉那揭,自己喝醉了,去不了的时候,对方也没有闹。
她刚回到听潮阁,多日不见的燕九却出现了,燕九不像自己,他功夫高,要真想隐藏,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既然她下了让他躲两天的命令,对方便不可能再出来。
“何事?”
萧砚昨夜宿醉,今早又起的早,十分疲惫,也没有注意到燕九的异常。
“属下....属下有事,想和殿下说。”燕九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萧砚这才注意到他的神情好像不太自然,随即将燕九带进了花厅,并屏退了青山和绿水。
“到底什么事?”
其实萧砚在青站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步伐迈的极慢,像是在忍受着极端的痛苦。
“属下有愧。”燕九再一次跪了下去。
萧砚叹了口气,“是戚相找你了吧?”
她对燕九其实一直都没有完全的信任,他是戚相给自己培养的暗卫,最顶层的上司是戚相。
当初自己突然穿书,来到了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除了她那傻白甜一样的娘,能信任的就只有燕九,当年自己做的一些是并没有完全避讳他。
她当然知道燕九危险,但她没有办法,好在她交给燕九办的事也不算什么机密,泄露的信息有限。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本来以为燕九已经完全是自己的人了,直到戚相在大婚前来找自己,说他知道自己搞的那些小动作,萧砚才猜到,燕九还在想戚相汇报自己的动向。
“属下有罪,但属下已经离开了飞燕营,此后还望主子收留。”燕九说着便垂下了头。
萧砚叹了口气,看来燕九身上的伤就是他离开费燕营的代价,听说那是极为残酷的一种酷刑。
萧砚将跪在地上的燕九扶了起来,她心眼其实不大,先是金山的背叛,后又是燕九,她没有那么以德报怨,即使对方已经诚恳的表示了归顺了自己,但信任已经不复存在了。
“燕九,既然你已经脱离了飞燕营,脱离了我外公,那你就自由了,我不杀你,但如若日后你投靠到我的对立面,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萧砚转身阖眼。
燕九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回到,像是知道不可挽回,“能跟着主子,是燕九此生最大的福分,此后燕九不再,还望主子保护好自个儿。”
见燕九看向花厅里的那副寒梅图,那是那年冬天,萧砚和她信任的一众弟兄姐妹一起画的,每个人都在上面描绘了一朵。
见萧砚没回自己,燕九再次补充道,“昨夜属下见到了王妃,她长的极美,但她的身姿和那日追杀我的黑衣人及其相似,还望主子切莫耽于美色....”
燕九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萧砚径直转身回到了卧房。
燕九垂下了头,在花厅中站了许久,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去时,萧砚再一次来到了花厅,手里还拿着一沓银票和一个瓷瓶。
萧砚将手里的瓷瓶递到了燕九手里,淡淡说道,“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随后又把那一沓银票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记得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