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替她掀开裤腿看了看,倒是比昨天看起来更骇人。
画眉心疼道:“怎么好端端的去请个安就弄成了这样……”
说完,见姜韫不语,便主动转了话题:“主子昨晚便没用东西,现下一定饿了吧?”
可不是饿了么,昨儿午膳用的那点东西早就不抵用了。
若不是姜韫自制力尚可,此刻怕是要闹了笑话了。
画眉急匆匆地出去,回来时身后跟着竹七,两人一起仔细地替姜韫绞了帕子擦净脸,这才端过一碗肉丝粥,作势要喂她。
姜韫被两人这幅架势给吓坏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又不是手不能提了,不必如此。”
待一碗粥下肚,姜韫更觉好受了些。
昨儿她在长信宫闹了一通,也不知太子妃那边会不会给个说法,若是不给,那就别怪她闹得谁都不好看了。
反正她也只是个妾室,用不着装贤良大度给谁看,这东宫,除了太子,她谁的气都不想受。
……
长信宫,绿芜一早便起了,她昨夜几乎整夜未睡。
一是担心还在太子那处的绿屏,二是忧心太子妃的处境。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本就不好,如今东宫又来了个得宠的良媛,绿芜不由有些为自家娘娘担忧。
正这样想着,内室便传来一声轻唤:“绿芜——”
绿芜穿过二重屏风,就见窗幔间,女子已经坐起来了。
素白的寝衣上简单的绣了几朵莲花,满头青丝静静地垂落在身侧,许是近一年来少有出门,女子的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白。
见有人进来,她循声望去,拧眉问:“绿屏可回来了?”
闻言,绿芜轻轻摇头,面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满打满算,绿屏自被带走后已经过去了一天,也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梁意如摩挲了下手下的锦被,心下细细思索起来。
若说太子这是为姜韫出头,倒也过得去,可冒犯了姜韫的又不是绿屏一个,可他为何就抓着绿屏不放?
梁意如垂眸,轻声问:“长乐宫可有什么动静?”
绿芜无奈摇头,复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地开口。
“听说昨儿姜良媛回去后便请了太医,奴婢差人去打听了,说是,说是似乎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当时,当时殿下也在。”
话音一落,梁意如便忍不住嗤笑出声:“呵,看不出来还是个身娇肉贵的主。”
活血化瘀?不过就是跪的久了些,再说,又不是她让她跪的。
或许有些人便是天生不对付,她一见姜韫,就觉得心气不顺,这种感觉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殿下在何处?”
绿芜立刻道:“殿下现下还在书房同人议事,不过,应是要结束了。”
昨夜太子自姜良媛宫里出来后,便径直去了书房,再未出来过。
梁意如有些惊奇,竟未在长乐宫留宿?不过想到姜韫的腿,倒也觉得情有可原。
她微微颔首,叮嘱道:“让人瞧着些,本宫一会儿便是求见殿下。”
绿芜含笑应了下来,心里有些激动。
娘娘终于要去见太子了,虽说是为了绿屏,但也总算是有了变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