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初:“???”
不是应该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么,为什么是猜单双?
姜尚初瞥了一眼一楼大堂,所有人都似乎都对这个问题并无异议,甚至那个手握流穗木牌的书生竟是当场扶额冥思苦想起来。
你冥思苦想个鬼啊!猜个单双用得着这么麻烦?反正一半对一半的概率,实在不行丢枚铜钱也成啊,用得着露出一个我在思考人生的哲学表情么?
我不过几百年没来,这个人间到底怎么了?
幸好一旁的阮夏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否则姜尚初真可能会觉得自己疯了。
而另一旁的徐伯温则是露出一脸“你快来问我呀问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的欠揍表情。
姜尚初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徐伯温呵呵一笑,“看来姜兄果然没理解先前竞价前曾老鸨说的那句话。”
姜尚初皱眉道:“什么话?”
“所有问题作答的唯一标尺在于公孙花魁所好。”
徐伯温继续道:“所以问题是什么不重要,有没有标准答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孙花魁的心思,或者说公孙花魁究竟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这才是这道题的正解。”
姜尚初顿时恍然,难怪那书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原来这所谓的花魁点将,除了需要财力作为最基础的入场券,其本质是一个猜女人心思的恐怖游戏。
彻底弄明白的姜尚初旋即心头涌上的便是深深的无语。
你们城里人的套路好深,是我这个乡下来的仙帝不配了。
而阮夏却是神采奕奕,一脸“大师我学到了”的表情,若是旁边有纸笔,姜尚初毫不怀疑自家这个小侍女要当场记上一千字的小笔记。
姜尚初无奈叹道:“看来我恐怕是拿不到一坛了。”
徐伯温大惊,“姜兄何出此言?”
你可不能不参加啊,你要是不参加我还怎么把公孙塞到你房里去?
姜尚初苦涩道:“若是清谈风月,附庸风雅我倒是有些信心,可这种猜女人心思,更何况是青楼女子的心思,我如何能猜得对?”
“姜兄莫要自贬,既是女子心思难猜,那姜兄随意试试又有何妨,反正是三选一的概率,说不得姜兄便成了呢?”
姜尚初狐疑地看向徐伯温,“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急?”
徐伯温正色道:“伯温既是与姜兄有了对饮之谊,那自然是希望姜兄能得偿所愿的。”
“是么。”
姜尚初敷衍一句便也不再多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楼下的情形。
半炷香转瞬即逝。
只见二楼五号雅座率先响起一道嗓音:“俗话说好事成双,本公子以为,像公孙姑娘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想来便是所拢青丝都应是双数,恰巧本公子从小同样是一名福禄双全之人,不知公孙姑娘可否给在下今晚一个双宿双飞的机会?”
姜尚初嘴角抽搐,你这是句句不离双,句句也不离黄啊,好不容易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图穷匕见了是吧?
台下当即有好事者点破那五号雅座主人的身份,不是旁人,正是天府城东巨富董三金的儿子董福瑞,从小便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主儿。
公孙南衣掩嘴轻笑道:“这位公子说法倒是有趣,只不过先容南衣听完其余两位公子再做定夺可好?”
五号雅座的主人嗓音充满倨傲,“公孙姑娘自便。”
九号雅座当即针锋相对道:“我倒是与五号雅座里头的那个聪明蛋持相反意见,依我说,公孙小姐所拢青丝应为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