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问,“怎么装饰?”
鲜北问,“当下年代家里要有亲人去世戴不戴孝?”
大家一时没有明白,追问后,才知鲜北说的意思,就说,“戴呀,头缠着,腰系着白布条。”
鲜北右拳砸在左掌心里,说,“这丧葬习俗竟然传了两千多年!好,我看我们那辆车里有好多匹白布,扯下几条,赶车的,坐在外边,别人可以看到的,都缠白布,伪装成奔丧的车辆,掩饰咱们这一身秦国的服饰,蒙混过关。”
鲜东犯难了,“他们谁能干哪?”
鲜北眨着眼,很不理解,说,“怎么不干?”
鲜东吭哧了两声,说,“那不等于诅咒自己的亲人吗?”
“诅、诅咒?”鲜北千万不解,“要这样说,演员不能在电影里哭他的爹妈了?”
大家没有一个人懂得他说的是什么,鲜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和一些秦朝人谈“演员”、“电影”,那不是可笑之至吗?
鲜北把手一挥,说,“要不这样做,就招至围剿、杀戮,这二者,你们选吧。”
鲜北说完,蹲在了路边,让他们商议去。
慕彤首先同意“披麻戴孝”,还是因为他的父母已不在人世。
鲜北听到了慕彤说的话,就走向了第二辆车,对高峰说了自己的想法,高峰执扭,说,“不这样不行吗?”
“不行,”鲜北说,“要不你就不干车夫,你要干车夫,在外边坐着,你就得‘披麻戴孝’,要不,你就进里边猫着去!我来赶车!”
高峰说,“……前边那车呢?他们也……”
鲜北说,“‘也’,慕彤大叔也戴孝。”
高峰嘴一咧歪,说,“他敢情的了,他的爹妈都不在世了。”
鲜北“哼”了一声,说,“你别说那个,你就说你戴不戴吧?”
高峰苦叽叽地说,“我不赶车你赶车?”
“我不赶谁赶?”
“你也……”
“我也。”鲜北说,“高峰你相不相信鬼魂会追索杀自己人的命?”
“会。”高峰毫不犹豫地答道。
鲜北说,“那你就等着你杀死那人的鬼魂来追索你的命吧。”
高峰说,“我杀死谁了?”
鲜北往后一指说,“那个车的车夫不是你杀死的?”
“你说他死了?”
“出了那么多的血,他还能活?”
“我给他包了!”
“你那是砍断了他的腿动脉,不然不会出那么多的血。动脉断了,就是外科医生在跟前,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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