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夫大叫,两匹马就有点儿慌,原地踏踏踏的着蹄子,像是随时就会跑起来似的。
鲜北前,抓住马的缰绳,控制着马,同时,对高峰喊道,“找东西,给他包扎一下!”
高峰收刀,走前去,看看,把他的裤子撤下一块布来,在外边就包扎了。车夫一条裤子都湿透了,而血还哗哗地往下流出来。
这时,车棚里探出两个人来,问是怎么了。高峰说,“他用鞭子抽我们首领……你们快把他抬下去,这辆车我们征用了。”
其中一个人说,“你们抢啊?”
高峰去一把抓住了那人前襟,把他扯了下来,头冲下,抢在了地,用腰刀逼住了那人,那人连忙就势跪在了地,向高峰作揖,大叫着,“英雄饶命!”
高峰狠狠地说道,“世无英雄!乱世,苟活尔!”
看来,鲜北的那句话,记在了他的心间。
车的另一个人,也哀求着,“绕过绕过。”
高峰用刀指着那人说,“下来!”
那人只好跳了下来,吓得哆哆嗦嗦的。高峰又指着跪在地的那人说,“你们俩,把车夫抬下来!”二人唯唯诺诺,把受伤的那个车夫抬了下来,抬到路边。
高峰撩开车帘往里一看,见里边没有人,只是装着许多白色的布匹。高峰也不多问,对他们自己的人说,“都来!”
大家一听,都往车爬。魏国的车很是宽敞,但也装不下八个人,鲜北对封济和慕智两个人说,“你们俩那辆车!”
封济说,“那个车哪有地方?”
鲜北说,“没有地方你们俩就在地跑!”
封济和慕智听了,还是下了车,爬到了慕彤赶的那辆车,挤吧挤吧的,在车边挤出了一块地方,坐了去。
鲜北在这边大声喊着说,“慕大叔,快点儿赶!”
慕彤应了一声,甩出一声响鞭,追峰车的三匹马,放开了脚步,跑了起来。后边的这辆车,高峰拿起那根长鞭,也赶起马,紧追着慕彤赶的车,也跑了起来。
跑了一段,趋于平稳,鲜北问高峰,“咱们都有一辆车了,你还要一辆车干什么?只是为了大家都坐来?”
高峰说,“一个方面。主要是怕他们有了车,追咱们。”
鲜北拍了高峰的肩头一下说,“我也是这个想法!”
高峰美美地看了鲜北一眼,当空甩起一声鞭响,叫了一声,“架!”
两匹马放开了脚步,跟着前边慕彤赶的车,疾驶起来。
…………
差不多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城池。慕彤叫停了马车,走过来,对鲜北说,“首领,前边有一座城,我们进不进去?”
鲜北跳下了车,走到前边看看,说,“这好像就是那个老翁说的澧浦城。”
慕彤说,“一般是,咱们能进去吗?”
“咋呢?”
慕彤说,“我听那些魏国人的口气,相当反感咱们秦国人,进了城里再惹了麻烦事,可不像在野外,打马就跑啊。再说,高峰抢的那辆车,车主没准就是这城里的人,他们要是怎么返回到城里,知道咱们在城里,不是麻烦的事吗?”
鲜东和鲜西、鲜南也都来了,他们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不能进城,想法绕过城去,在城北找一个僻静之地,再埋锅造饭,歇人歇马。
鲜北说,“听那老翁说,‘澧浦河绕城半匝’,想来它的另一向,定会有路环绕。这样的边塞小城,不知征战几次了,四门都会通有路径。”
大家都同意鲜北的分析。
“还有,”鲜北说,“我们这一身也太分明了,一眼就让人看出咱是秦国人,要装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