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般相识,像是开玩笑,总是在我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打出惊人的成绩。
我想我是活得太久,看过太多的厮杀。
感受早已麻木,倘若没有这个使命的沉沉担子压在我肩上,我或许早已离开了这个纷争的世界。
每一日,在楚楚黄昏下的那些过影都提醒着我时光的飞速流逝。
而在朝阳初现的地平线,又刺穿了雾霭,告诉我新一代的升起。
我想过如果可以,我的人生或许现在就已结束。曾经魂牵梦绕的这片大海,我似乎应该离开了。
好比是我旅途的终点,可悲的是我并没有旅途。
厮杀,死亡。
这是我生命全部的声音,或许会有一两处在甲板上举酒狂欢的喜悦,会有一些曾经团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快乐。
可是与我对坐的人已经离去,举酒之人也是冢中枯骨。
所以渐渐地,那些时刻变得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回忆。
我就是这样一个拥有如同行尸走肉记忆的人。
幽怨哀伤,埋没沉湎于世的疯狂。
大量的人员开始往海军本部集结,即使像我这样老朽又常年在外海晃荡的水兵都被征调了。
很多存于传说中的后辈也终于得以一见,三大将,赤犬,黄猿,青雉,王下七武海。
海军本部的伙食比起在船上好得多,而我也非常非常难得地得以每天用热水洗澡,对于老到快要得风湿病关节炎的我来说无疑是非常好的滋补。
处刑当天,海军本部已做了所有能做的防御准备,新月的湾头外部布置了近五十艘军舰,湾岸无处大炮排列。
处刑前三个小时,仰头望着战国拿起了电话虫。
“我,有事情向各位说明,波特卡斯·D·艾斯,关于这个男人,死在这里的意义.”
一瞬间我好想什么也听不见。
那个男人在监狱门口的眼神,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
还有他平淡的面容,就像湖面一样平静,没有任何哀怨与杂质。
一切犹如昨日,仿佛才将他送进监狱,才听闻他的处刑。听见他豪爽的大笑,向世界呐喊着那片有着梦想的蓝海。
我看见冰冷的剑鞘闪着寒烁的光,无情的剑刃刺穿他的身体,鲜血潺潺流下。
覆盖了一地无冕的冠皇,还有他避无可避,放逐一生的嚣狂。
乱战,自白胡子跳下来开始,我便知道此事再无回旋余地了。
他抠住空间,使劲将整个大地与大海都扳得倾斜,脚下大地开始雷鸣,原本固定的城楼开始如在海上的船一样晃动。
处刑台却被稳了下来,三大将一脸严肃。
除了那座巨人身下的那块,钢铁的保护圈立起,将海贼围困。
那巨神又挣扎着爬起,将巨船带了进来。
举枪瞄准,在我犹豫前食指就已经扣动扳机。
我看着这场无止无休的厮杀,却只能静静的看着。我被他们的勇敢动摇,被他们的故事感悟。
可我仍然是一名军,一名军,不论做什么,看什么,都有一个至上的担子在肩上,叫作责任。
这不能改变。
我有我作为海军的责任与义务,即使我早已想离开这个纷争的世界,可这份责任感,让我不能迈步向后。
无法回头,我只能仍由鲜血与子弹与我擦肩而过。甚至做好了下一秒就会死亡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