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0章 为了正义(1 / 2)保罗小姐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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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如同每一个人一样,我也有梦想。

据母亲说,我生于雪夜,作为家中独子。

父亲只是平凡的木工,母亲则总在家中,我出生的这个岛屿一年中有一半是冬季,印象中的童年总伴随暖暖的火炉,坐在椅子上织毛衣的母亲和晚归满身白霜的父亲。

有时父亲会做些木刀木枪,我则在火炉旁用它们演练武艺。

“我要成为正义的朋友,我以后一定要当海军,锄强扶弱!”我说。

母亲通常不说话,只是暖暖的笑。

父亲亦然。

父亲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双手因常年的木工而无比粗糙,满脸胡渣子非常扎人。

只有少数时候,天冷到极致,父亲为取暖而过度醉酒时,才会“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着,用砂纸一般的手抚摸我的头然后说“我儿子是最棒的!”

随后我长大,光阴犹如飞梭,而儿时的记忆逐渐模糊,变得像梦里见到的场景一般似曾相识,但又触之不及了。

参与海军服役时,父母送我直至港口,仔细看时,苍老已经开始填充进他们身体里。

母亲牵着我的手,那时才发现小时候可以包容我整个手掌的她的手,我已经能一把掌握。

船鸣号,她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一路平安!”船启航时,父亲突然追着大喊。

有很多话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

参加海军的新兵都必须经历为期半年的训练,老兵称其为杀威棒或是地狱六月之类,在这六个月中,新兵们会被分成一个个团,相互对抗。

那时整日整日地站在刺眼的阳光下,对于从小在冰岛长大极少进入酷热环境的我来说。

是可怕的噩梦,列队整齐,口令一致,一天好似要出以脸盆计一般的汗水,站得眼冒金星。

站姿犹如长跑,亦是有极限的,共同点都是会呼吸困难和口中发甜,而撑过之后,便麻木没有知觉了。

血会被大地的引力吸引而灌注在脚上或是手上,而肌肉骨骼都因长时间站立而发僵。

直到身体无法再承受负荷,人便直挺挺地趴下去或是倒下去。

卡普那家伙和我并不在一个团里,对他最初的印象便是他常因列队时站着睡着。

或是把口令反着听而被罚跑,他跑得飞快,而且一边跑一边睡。

这家伙的举动让我感到可笑,郎朗正义,岂容你如此放肆乱来。

“喂,你们在干什么?”他醒来,看见了坐在身旁的我,开口不是第一次见面的礼貌问候,而只是这样不打趣的提了一个关于进度的问题。

“......”

我不屑的一瞥,实在不想与之为伍,我是要成为厉害海军的人。

攀爬,平衡训练,长跑,打扫,每天太阳升起前就已经起床,抚平床单叠好被子,洗漱,然后等待的号角。

集训时洗澡是一件苦中作乐的事情,想洗热水澡只有在做梦时候才能实现,却也不是仅仅是冷水。

而是冰的,冰冷的地下水。和同班军士相互泼水,甚至能感到毛孔收缩。

集训的最后两月才让我们摸到枪,一个团一个团轮流分别去武器库取武器。

库门前有两条线,一红一黄,分别在十米和十五米处,踩进黄线时会被要求核对口令,然后才能进红线,否则格杀勿论。

当时用的是非常老旧的滑膛枪,射击精度并不理想,射击距离也不远,不过百米。

同时填弹也很麻烦。

集训结束时,带队的老兵会给新兵们做评,决定新兵们以后是做观察手好还是列队枪兵好,或是继续深造。

存在感低微的便不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评价了。

卡普的座次离我很近,每次这家伙醒来都会毫不犹豫的和我一组,渐渐的让人心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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