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下,人又退回到原先自己的座位,摸着头,捧着茶杯摇头晃脑道:“晦气!”翘起了二郎腿。
掌柜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山羊胡子像翻斗车一样一翻一翻。
谢小石“啪”地一拍脑袋,清脆响亮,全屋的人都扭头看他,只见他说道:“掌柜的,我卖力!劈一担柴算十文怎么样?我住柴房!”
掌柜的伸出二根手指道:“两担!”
“啪”地谢小石一把按住他的手:“成交!”
“来兴!”掌柜的一招手,跑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国字脸,八字胡,身穿洗的灰白的粗布短褂,肩上搭了一条白羊肚毛巾,膀阔腰圆,虎头虎脑。
他冲掌柜的一点头一哈腰道:“掌柜的,什么事?请吩咐!”
掌柜的一指谢小石道:“你带他到后院的柴房去劈柴,劈两担算一天的房钱。两担!记住,是两担。”说完还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来兴眼前来回晃。
来兴一哈腰道:“明白了,掌柜的!”说完冲谢小石一摆手:“跟我来。”
掌柜的看他二人从后门走出,摸着山羊胡,微笑着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哼着小曲,来到柜台前继续翻看账本,拨拉算盘。
屋内七八个客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那个小伙要倒霉了,不劈到三更半夜,甭指望休息!”
来兴带着谢小石穿过两道门廊,走过一条十来丈长的过道,绕过一堵白色粉墙,一转弯,就到了后院。
院子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正中一口八角形水井,青石砖台,左侧一排厢房,一溜排开有十来间,墙皮驳杂掉落了近一半,露出里面的草棍。木门油漆尽落,并且棱角都磨平了,有的木门甚至从中间裂开了手指宽的缝,从上贯穿到下,直中间钉着块巴掌宽木板,木门才未分成两半。
屋顶的砖瓦向后爬了二尺,使屋顶露出灰褐色土坯。
院子右侧是马棚,顶部芦苇席搭着,并且还放着些干草、木柴,马棚四面透风,有三个马槽自南向北一字排开,马棚内拴着十来匹马,柳随风的乌骓马和柳金燕的白雪马赫然并排而立。
院子以北就是柴房,木门用一根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扎结而成,柴房高可过丈,里面碗口粗的柴垛子一堆连着一堆,把柴房塞得密不透风,就是柴房外的门口,也堆着两堆一人多高的柴垛子。
来兴“嘿嘿”一笑道:“一担柴是多少你知道不?”
谢小石一拱手笑道:“请说。”
来兴道:“就是我扛起多少算一担!”
谢小石手一摊:“请抗吧。”
来兴捋起袖子,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搓手心,来到门前左边的那垛干柴边,用柴垛下的麻绳把整堆柴捆了三圈,脚蹬柴垛一拉麻绳,“嘶——”整堆柴似乎少下去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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