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退场时分,汹涌的人潮让大家几乎走不动,吴越熟练的拉起她的右手,半开玩笑地说:“别走丢了喔!”
可惜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还是走散了。
沈爱丽的左手被关山紧紧的攥住,高大的身体环住了她的肩,使力一拉,轻易就将她带往另一个方向。
“沈爱丽?沈爱丽?”吴越在混乱中失去了方向,心慌地寻找她的人影。
徒劳无功。
关山一声不响地拉着她出了礼堂,走向停在路边的路虎,几乎是用“丢”的把她赛进车里,然后也上了车,他用力关上车门,“砰”地发出极大声响。
沈爱丽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保持沉默,免得更加刺激他。她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命令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紧张,双手却忍不住开始颤抖。
关山的车速快得惊人,流光溢彩的夜色在车窗外一闪而过,十分钟后,车子奇迹般的平安开到红馆。他没有立刻下车,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仿佛想控制体内的怒气,却又无法办到。
沈爱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她跟吴越约会的事,接电话的时候她明明非常小心……虽然猜不出他究竟想怎样,心头却涌起很糟糕的预感。
终于,关山抡起硕大地拳头砸向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她吓得缩起肩膀,像只随时会跳起来的小动物,可怜兮兮地。
“可恶!”关山闷声诅咒,瞪了她一眼,先行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然后握住她的右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他粗暴地推着她上楼,最后干脆不耐烦地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客厅,直接将她整个人丢在沙发上。
沈爱丽觉得脑瓜晕沉,挣扎着爬起来时,正看见关山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神色严峻,不知要做什么。她吓得赶紧表白:“我不能喝酒,你知道的。”
关山盯了她一眼,露出“没人让你喝”地表情,自己一口气灌下一大杯。
沈爱丽做贼心虚,退缩到沙发一角,讷讷地试着解释,“我只是……和朋友去看场电影。”
关山暗沉的脸上写满危险,“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知道的……”她急忙辩解。
“今天晚上我要是没去,你们就会是了!”关山猛然掷下手里的水爱丽杯,貌似和善地凑近她面前,“不是科室来了重症患者,等你去救死扶伤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看电影啊?”
关山咄咄逼人,沈爱丽忍不住爆发了:“看电影是我的自由!我想跟谁在一起看,就跟谁在一起看!”
关山危险的眯起眼,语气柔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只答应陪你一千次,没答应陪你一辈子!我没有不陪你睡觉的自由,但是我有追求自己想过生活的自由。”她一口气说出窝在心里很久的话。
关山气得大笑起来,“好啊,那就睡吧!”转瞬间,他已经扑上前压住她。
“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
关山置若罔闻地制伏她的反抗,身体微微退开了一些,脱下黑绸衬衫,“有些东西,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你早就知道的!”
关山这阵子老是拿上床吓唬她,知道她不情愿,也没怎么勉强,现在突然像只发狂的野兽。
沈爱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明白他这次是认真的,心里更加恐慌,她像是一只受困而无助的猫咪,惊慌地轻喊:“关山!关山!”
关山无视她的挣扎,扯落她的裙子,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嘶嘶出声:“敢背着我去勾搭别的男人,你活不耐烦了!”
沈爱丽像一只被猎人按在地上的小兔子,又惊又痛,她紧紧咬着樱唇,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说:你是我的!”
“我……我是我自己的!”尽管胆战心惊,她倔强依旧。
“我会让你记住自己是谁的!”关山盯着她不服气的表情,突然笑了:“我也会让那个男人明白,你究竟是谁的。”
沈爱丽倏然睁大眼睛,“你要把吴越怎么样?”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今晚会怎么样吧!”关山一把从沙发上拎起她,塞进浴室。
她调成振动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攥在一双大手里,手的主人按下接听键,电波那端传来吴越焦急的呼唤声:“沈爱丽!你在哪?我把整个影院都找遍了!”
“不用找了,人在我家,”关山语气疏淡,“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她。”
吴越顾不上客套:“关总!沈爱丽怎么会在你那里?”
“……”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锁“喀嚓”一声打开,沈爱丽吓得骤然一个激灵,手中的莲蓬头“砰”地掉落在地,她慌忙去捡,重新抬起头,关山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她手忙脚乱的扯过浴巾遮掩身体,“你怎么进来的?”她很确定自己锁了门。
关山摇摇手中的钥匙,“有人打电话给你,方不方便接?”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洗好!”沈爱丽恨不得抬脚踹人。
“再给你十分钟,快点洗完,我在床上等你。”关山好脾气地退了出去,他已经下定决心在今晚行使债主的权利,沈爱丽反抗也好,吴越愤怒也罢,都无法阻止,他已经渴望她够久了……
浴室里,沈爱丽先前的侥幸心思瞬间飞走,整个人像是突然石化,僵在原地。刚才他说在床上等她?莫非……难道?
这阵子关山都没有再提一千万的事,她还窃喜有了“缓刑期”,不料得立即执行了。
关山进了另外一间浴室,动作很快只用了一刻钟,快到让沈爱丽连一个暂时逃避债务的藉口都想不出来。
关山实在很想装出害怕的样子,满足一下她倔强的自尊,偏偏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笑。他挑起浓眉,冷静地看着像把枪一样对着他的东东电吹风。
“你打算拿这个东西,对付本城大名鼎鼎的流氓?”他礼貌地询问,没有嘲笑她的糗态。
“不……不是。”沈爱丽尴尬又窘迫地换个手势,将吹风机递到他面前,“我的意思是,你先吹干头发,免得感冒。”
老天!刚才她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会拿吹风机当成枪指着他!当然她真希望吹风机就是一把枪,她先毙了她自己,免得面对接下来的恐惧和折磨。
果然,关山继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么关心我,那不如你替我吹干好了。”
眼看着她惊恐地连连后退,差点滑下床去,关山好笑的捡起吹风机,滑下开关,认真地吹起头发来,双眼却牢牢地盯住猎物,不让她逃掉。
事实上沈爱丽也无处可逃,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簌簌发抖地坐在床边,等着他把头发吹干,然后享用她……
吹风机的声响倏然停止,关山从容不迫地将吹风机收进抽屉里,然后转身面向她。
:“知道吗?香气对男人**的诱惑力,比性感睡衣还有效,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沈爱丽手忙脚乱,根本感受不到被人赞美的飘飘然,干涩的嗓子里突然冒出不经大脑思索的话,“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先在身上涂满牛粪。”或者狗屎,这样他一定对她性趣全失。
关山先是愕然,随即捶床爆笑:“这玩笑有意思!”他毫无顾忌的大笑,整个人陡然发亮,沈爱丽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由看得呆了。
床头手机轰鸣起来,关山懊恼地吸了一口气,暂时停止了对猎物的攻击,拿起电话接听,听了几句,随手关机,嘴里不悦的嘟哝一声:“这个吴越!”
沈爱丽正昏沉沉地闭着眼,等待撒旦的残忍凌迟,骤然听见“吴越”两个字,身体恍然一僵,整个晚上她都被关山制造的恐慌气氛挟制,竟然忘了吴越找不到她会抓狂!
趁关山脱睡袍的功夫,她一个闪身溜进客厅,在茶几上找到自己已经关闭的手机,心急如焚地打开,哗啦啦一大团短信涌了出来,句句尖利如刃,让她羞愧地无地自容,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
一分钟之后,沈爱丽明白了他的龌龊企图……
早在签下那份契约的时候,她的梦想、她的尊严、她的青春,一起拱手送给眼前这个恶魔蹂躏,却没想到他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沈爱丽如获大赦,赶紧点点头。
“当初我要是执意让你哥哥还钱,不然就送他去吃牢饭,你会怎么办?”
沈爱丽蹙眉想了想,“去找别人借钱吧。”
“别人?谁!”一个模糊阴鸷的面庞在关山心头闪过,韩奇送来的调查资料表明,她认识那个男人!想到这里,他不悦的攥紧她的双腕,“别告诉我是吴越,他没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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