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眉头一皱,心中烦躁起来,“好歹毒的邪功,难怪被称为邪教,果然!”
“有钱你们怕,有势的,你们也怕。我们只有两个人,手里也没带兵器,你们怕什么呢?”张狡看着众人,说出由衷之言。
“日月神教嘛,男盗女娼,无恶不作,就算你们只有两个人,也是身怀武功的歹徒。”
许容口诛笔伐了一番,接着翻了个白眼,看向那些佃农,扯着嗓子阴阳怪气,说:“你们不怕吗?我是怕得很哪。”
颜瑛听到这话很伤心,这种人,你打她,反倒真就如她说的那样,是个身怀武功,欺压良善的歹徒了,一旦事情传出去,神教之前做的所有事,就都白费了。
张狡听的这话却莞尔一笑,接着他脸色一变,一脸正气地看向了那些佃农。
“谁是刘汉,刘汉,你们家原有良田七亩,现在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会欠下许家还不完的钱?”
“李嫂子,嫂子,你家男人怎么死的?李唐大哥,为什么会在自家地里,被活活的被打死,难道都忘了吗?”
“朱大伯,你原来是村里最会种地的,你地里出来的粮食,也是最好的。可现在,怎么就成这个村最穷的了?”
张狡将众人的记忆具现化出来,揭开他们内心深处的软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戳人心肺。
“大家伙想一想,这都是为什么呀!”
张狡字句铿锵,目光怜悯,悲切地扫视他们。
佃农们一听张狡说这番话,一个个脸就成一团,想说心中的委屈,却又都欲言又止。
天龙八音!
不仅能杀人,还能诛心!
是啊。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却说不出半个字!
为什么累到死,到吐血,也买不到一斤米,家里连一根猪毛都没有!
为什么老实巴交,不愿惹麻烦上身的庄稼人,会被活活打死!
什么让曾经有梦想的年轻人,变成了懒汉?
众人眼里含着泪,想说出委屈,却心肺都痛的说不出话。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金顶镇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日月……”许容舅舅见情况不妙,赶紧阻止,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喝止!
“你不是怕我吗?怕我,就把嘴闭上,没让你说话!”
张狡语气严厉,蕴含真气轻斥道。
冷冽的寒音一出,许容舅舅如遭雷击,冷汗直流。
“诸位乡邻,看看,我今天带来了什么?!”
张狡不像少林峨眉之流,嘴上说普度众生,却不行动。
他从怀中,取出一塌宣纸。
“是地契!”人群中,有人惊呼。
“怎么会随身带这么多地契?”
“这,最上面那张,好像是老朱家的地契!”
众人见那厚厚一叠地契,顿时瞪圆眼珠子。
土地,可都是农民心心念念,到死都不忘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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