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听到这话,顿觉不妙。
日月神教前天灭峨眉事,近在咫尺,他们可是清楚的很。
神教抢夺峨眉的田宅财产,只是江湖纷争,好比后世社团火并,可昨天有消息传出,这邪教对佃农称兄道弟,上下无序,所作所为,在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任何一个明人看来,都是大逆不道。
这等邪教,不服儒化,做起事来,想来肯定也不讲什么仁义礼智信。
这样百无顾忌,可不能得罪。
“嘘,慎言,慎言!”
他赶紧嘘声,示意少女不要乱说话。
许容听到劝话,更不满了,轻蔑的挑开窗帘。
那颜瑛她自然认识,只是个卑贱的农家女罢了,如今,竟也敢穿上和自己一样体面的衣服了。
凭什么?
诗书礼乐,她会什么?只会种地的傻女人,她配么?
许容再看向那个比自己漂亮的大美人时,心里就更嫉妒了。
“上天何其不公,既已给我这丰厚的家室,为何不好事做到底,给我这般完美的姿容?”
她嫉妒心起,恨不得把那张绝世倾城的脸给撕了才好。
车夫此时,也想远离日月神教之人,于是一甩鞭子,马儿扬蹄狂奔,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张狡耳力惊人,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眼中的马车,笑容变淡了一些。
“邪教?疴人?还不服教化?”他听到这话,心中憋屈:“日月星辰,画于旌旗,象天之明,日月星三辰,象征天、昊天上帝、天道。自舜帝以来,便是中原文化中最尊贵的标志,日月神教,昭昭之心,怎又被叫做不服教化了,莫非,只有儒家便叫教化,以古来的圣贤为意理,反做了邪教?这是什么道理?”
这些人以外表和行为,评论是非,这让他心中仿佛是被人称之为人妖,娘炮的直男,感觉耻辱。
“教,教主,您没事吧。”颜瑛看到张狡的脸色有些变化,担忧的问道。
“小妹放心,我没事,不过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办正事吧。”
张狡调整心情,微微一笑。
“嗯。”
张狡虽然是教主,不仅和教众地位平等,工作、待遇上也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上位者,依仗有黑木令,连教中最普通事务,也亲力亲为。
两人继续赶路,前往颜瑛所在的村子。
半个时辰后,九罗村。
张狡有回溯记忆之能,见到村民瞬间,便认出了每一位佃农身份。
这时,不少旧日属于峨眉派的佃农,正为商议什么事,而聚集在村口。
“教主,那位是许员外,今天来九罗村,恐怕是来催债的。”颜瑛见到许容这个富家小姐时,心不自觉的一颤,本能自卑又害怕,但还是给张狡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别担心,有我在。”张狡听到这话,感受到了少女的心情,就安抚着她,示意神教需有自信,不用害怕。
“乡亲们,我们是日月神教的。”
颜瑛刚加入神教,不敢说话,张狡则带着她,主动打起了招呼。
日月神教要给佃农们均租土地,而且不收租金的事情,神教教众这几天乐此不疲,早就挨家挨户宣传到位了。
“好俊俏的姑娘!”有个老汉,见了张狡的姿容,不由得赞叹。
“颜妹子,你回来了?”这是一个认识颜瑛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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