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疏白的话语里,无一不在袒护自家人,顺带着还刺了任还真一句。
任还真被呛,再无可辩的心思,扭头过去,僵硬道:“那就先回去,以后再说。”
这句话落地,顾知非才勉强将眼睛打开。
见她醒来,花惜夏大喜,却道:“你还知道睁眼?我和师弟都打算选个棺材铺子了。”
“你眼光太差我不放心。”
听见顾知非言语清明,众人的心都放下大半。要是被夺舍,神思绝不能如此清楚。
广疏白背着顾知非,几人一同回了玄武门。
得知又折了一个弟子,顾知非也连带受了伤,掌门的脸色不太好看。将任还真骂了一顿后,又将顾知非留下,问了问当时的情况。
顾知非掐头去尾,挑了些不太要紧的告诉了他,又道:
“和尚说,那魔修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让他给逃了,希望你们多加小心。”
毕竟魔修都比较记仇。
掌门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让顾知非先回去歇息。
顾知非退出门去,瞧见任还真堵在门口,似乎在等她。
她微微蹙眉,有些想要绕过这个姑娘。
山下任还真要求观察她并不是什么无理的请求,可她现在如果还纠结这件事情不放,只能说她修仙的格局不够大。
“那个,小师妹。”
顾知非终究还是没能躲掉。看着迎面走来的任还真,她微微点个头,想要敷衍打个招呼,然后迅速离开此处。
任还真却像是和她杠上了一样,挡在了她的前头:
“我有话要对你说。”
面子上的和平还是得维持的。顾知非想着,抬头微笑道:
“师姐,你有何吩咐?”
“那个......我主要是想和你说一声,抱歉,我可能当时心情不是很好,不该拿你们撒气,还有,你们虽然是练气期,但很不错,真的。”
道歉的话,硬生生的叫她用一副理直气壮的脸说了出来。尽管她语气很是诚恳,但这张脸实在让人原谅不起来。
“下次仙缘大会见,过几年没准我就超过你了。”顾知非笑道,“到时候我一定揍你一顿狠的,以报今日之仇。”
这就是原谅她的意思了。
顾知非回到吴知君给他们安排的小院后,没看见花惜夏,却见到广疏白一个人坐在桃树上喝酒。
他大概是第一回喝酒,被呛出了眼泪。
轻身一跃,顾知非坐在他身边,将酒瓶夺在自己手中: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广疏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这不是酒,这是百花蜜。”
顾知非将信将疑,闻了闻瓶口,果然是蜜香。
“那你哭什么哭?”顾知非将酒瓶扔给他。能将花蜜喝得掉眼泪,大概广疏白也能算是修仙派第一人了。
“想哭不行?话说花惜夏哪去了?”广疏白强行岔开话题,要跳下树去。
“师姐?”顾知非脑子一转,忽然问道:“师兄,你不会告白失败了吧?”
广疏白差点没栽进泥巴地里。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几时......”
“算了吧你,就你那点小心思。”顾知非对他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对了,师妹,你想要的闻耳语我在这里的药园里找到了,呐。”
广疏白将一株绿色植物搁在顾知非手心:“刚刚那件事,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惜夏,知道了吧?”
顾知非点头,忽觉不妥。既然不是失恋,那广疏白哭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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