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任还真大声,赶了过去,一剑刺入魂涯咽喉,抱起那师弟的身子,想要聚拢他的神魂。
但魔修法术向来是连神魂一起攻击的,她心知肚明。
此次任务损失惨重,她先后有两名师弟死在邪修手中。
宗门一贯不会太管束弟子们的出行,每次任务皆有危险性,弟子们自管生死。他们身上虽然有门派的传送符,能脱离危险,但并不是说危险就不存在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每次出行都是一等一的保险,对于修仙者来说,反而是更加危险的一件事。
风险与收益从来相伴相生,如果感受不到生死压迫,修仙者距离仙道的大门只会越来越远。
修炼,本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旅途,有出场的宗门,甚至会鼓励弟子去禁地亦或是危险之处。当然,危险并不是送死,凡事都是有个度的。
对于自家弟子又折损一人,任还真除了心痛还有对邪修的愤恨。
此刻,浑身浸染在鬼气之中的顾知非已经力竭,从半空中跌落,被广疏白接住。花惜夏忙塞给她一枚清心丸,又凝结冰握成水给她灌下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任还真定定盯着她的眼睛。
外头的情形顾知非并不知道,此刻她正在和盘腿赖在她识海里的和尚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帮你把你的弟子牌带回佛宗?”
“我已无颜再回宗门,劳烦施主替我跑这一趟,日后施主自有机缘。”
说完,和尚没有等顾知非同意,就化作一颗黑色舍利,落在了顾知非掌心。他说,这算是给顾知非的报答。
顾知非将那弟子牌收好,重新掌握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还没睁眼就听见任还真与花惜夏在争吵。
“她落入魂灯,神魂已然受损,她身上的黑气你们不是没有看见,难道你们还希望再折损几人么!”
“是你自己没管好你自己的弟子,现在迁怒在我们身上。我师妹没有问题,你的寻魔珠不是灭了么!”
“寻魔珠刚刚不也出现了问题?涉及邪修,咱们稳妥一些,不如我们先送她去地牢......”
“你想得美!”花惜夏大声,“我师妹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要送去坐牢,当邪修一样看待?”
“为了我们安全,还是......”
“那你就把她看成是邪修?这就是你们玄武的待客之道?”
花惜夏说到后一句,看向的是吴知君。
吴知君夹在他们之间,有些为难。他觉得自己师姐说的有理,他们再不能接受伤亡了,可囚禁别派的弟子,确实也不应该。
尤其是这弟子身上的异常已经消失。
见他犹豫,花惜夏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冷哼一声:“顾知非是我宗天派的弟子,若是要教训她,也非得我们门派,我们师父发配不可。再者,如果不是我师妹重创魔修,你以为你能赢得这么容易?”
眼见事情白热化,发愣的广疏白回神打圆场:“好了。要不然这样,我和惜夏看着自家师妹,她不过小小练气期,难不成任师姐你还怕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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