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秋给他爸送臭鸡蛋的事,他都知道了。
“跟你说正事呢,不找你麻烦。”许平秋笑着朝他招手。
这时候,听着动静的三大爷从屋里出来。
还以为许平秋要找自己儿子麻烦。
赶紧拦在儿子身前。
“许平秋,那事跟解成可没关系,你应该去找许大茂啊…”
阎埠贵仗着自己年龄大,许平秋不敢对他动手。
先护住儿子。
“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哪有什么隔夜仇。”
“三大爷,放心吧,我也不是来找茬的!”
“今儿有点正事找解成,得,跟您说也一样。”
许平秋的语气很友善,看去非常大度。
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时候,适当的演一下,才能降低阎埠贵的防备。
“你能有什么正事,够得着跟我们家解成聊?”
阎埠贵满脸狐疑。
“我们厂有个姑娘相中解成了,托我来打听情况。”
“您要是不愿意听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欲擒故纵这招,许平秋可太会了。
“你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营造厂里有个姑娘相中我们家解成了?”
这下阎埠贵可急眼了,一把拉住许平秋。
这年代,年轻人说个对象可不容易。
出身,工作,经济条件等等。
阎家的人口多,光儿子就有三个。
娶儿媳妇这事,对阎家来说可是老大难的问题。
阎解成之前也相了好几个,人家女方都没瞧他。
现在突然有这么个姑娘,主动托人来打听。
这么好的机会,阎家怎么可能放过!
“千真万确,这种事还能扯谎不成?”许平秋义正言辞道。
“那姑娘在你们厂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阎埠贵总觉得这里面可能有猫腻。
平白无故的,哪有姑娘主动送门来的?
“我也不瞒您,那姑娘在我们厂的砖窑房干活,还是临时工。”
“但是人家肯吃苦,每个月最少能挣二十几块钱的工资。”
“而且是独生女,城市户口。”
许平秋也不全是胡编。
砖窑房里很多工作都是按数记分,多劳多得。
吴桂芬力气大,能吃苦,每个月工钱都有二十几块。
独生女,城市户口,这些都没毛病。
但是饭量大,脾气爆,父亲游手好闲,年轻时还因为赌博坐过牢。
母亲眼睛有很严重的白内障。
这些隐患,许平秋直接就给忽略了。
吴桂芬之所以迟迟嫁不出去,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些许平秋都知道,但他不会说…
“按你这么说,勉强也能配得我家解成。”
阎埠贵心里盘算着。
城市户口,那就意味着供应粮。
每个月二十几块的工资,拿一半出来补贴家里的弟弟妹妹。
这样他的压力就少了很多。
至于临时工这事,已经被他自动过滤掉了。
“许哥,那姑娘长得好看吗?”
阎解成听完许平秋的介绍,更是心痒难耐。
“我这也形容不来,要不然这样…”
“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到我们厂那砖窑房转两圈。”
“到时候我当面指给你看。”
许平秋知道,阎解成要咬钩了。
“那就明天,下午我请两个小时的假。”阎解成急道。
“瞧你这点出息!”
阎埠贵见儿子这副猴急的样子,心里仍觉得不踏实。
“那就说好了,明天下午你到我们厂里来。”
“跟门卫大爷报我的名字,回头我再领你去瞧姑娘。”
许平秋说完,推自行车便走了。
根本不给阎埠贵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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