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下班回来,在院子里洗了手。
回屋后,见槐花哭的厉害。
也顾不摘掉脖子的围巾了,一路跑过去。
从摇篮里抱起槐花,坐到炕沿奶孩子。
“妈,我想吃糖。”
小当嘟着嘴,站到秦淮茹跟前。
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饭都吃不了,哪有闲钱买糖吃,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
秦淮茹还以为是小当嘴馋,说了她两句。
“可是哥有糖吃…”小当却是更委屈了。
蹲在地哭了起来。
秦淮茹闻言,不禁皱眉。
转头瞪着棒梗。
见儿子眼神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顿时来了火气。
“棒梗,糖从哪里来的!”
“老实跟妈说,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秦淮茹大吼道。
“我没有偷东西!”
棒梗噌一下站起来,梗着脖子道。
自从次偷许平秋家的肉,吃坏肚子住院后。
阎解旷那群小子,总拿这事挤兑他。
他现在对偷这个字特别敏感。
“那你这糖到底哪来的?”
秦淮如说着,从柜子抽出一根鸡毛掸子。
“奶奶给我的。”
棒梗怕挨打,老实交代了。
“糖还有没有?”秦淮茹不依不饶。
棒梗哭丧着脸,从裤兜里又摸出一小块麻酱糖。
秦淮茹抓起那糖奋力摔在地。
转而看向一旁的婆婆。
贾张氏捧着一本黄历,掐着手指头算,还有多久就到除夕夜了。
想着今年是不是要给棒梗做件新衣服。
可是她又舍不得花自己存的体己钱。
正琢磨着,要不要让秦淮茹去找傻柱借钱呢。
“妈,您给棒梗吃的糖,哪里来的?”
秦淮茹抱着槐花,杵在婆婆面前。
“我买的。”贾张氏嘴硬道。
“这麻酱糖我见过,回雨水从老太太那屋回来,说是要分一块给小当,我没要。”
秦淮茹真是恨其不争。
做奶奶的,就是这样给孩子们当榜样的?
“我这个做奶奶的没有本事,挣不着钱…”
“到那短命鬼屋里,拿两块糖给我大孙子吃怎么了?”
贾张氏强词夺理道。
“不问自取,那叫偷,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秦淮茹真是被气笑了。
亏婆婆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她这个做儿媳的,都替她感到脸红。
“这糖我先尝了,没有问题才拿给棒梗吃的。”
“再说我也没多拿,就掰了这么一小块。”
“那短命鬼又不缺吃的,不会在意这些麻酱糖的,兴许还瞧不出来呢!”
贾张氏也是学乖了。
许平秋屋里那肉,她是不敢再拿了。
怕被下药,到时候得不偿失。
就专挑那些小物件,不起眼的东西拿。
比如这吃剩下的麻糖。
还有那灶房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玉米棒子。
“这事放在傻柱那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您可别忘了,许平秋跟贾家可是有仇的!”
“哪天他要是报了警,您可就被抓去吃牢房了。”
“真到了那个地步,棒梗在这个院里还能抬得起头吗?”
秦淮茹很头疼,这样下去肯定会出大事的!
许平秋能让傻柱灰头土脸。
把许大茂治的服服帖帖。
棒梗回更是遭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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