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怔愣。
“谁家孩子?”他轻问。
顺王低笑出声:“太子殿下,什么孩子,不过是托词而已,你当着他的面骂胡之南是个低贱之人,却忘了老十三可是宫女生的孩子,就算他生母现居嫔位,以前也是御花园的洒扫宫女,不比胡之南更低贱?”
“我不是那意思!你!诶——你居然敢教训我!”
顺王甩给他一个讽刺的轻笑,淡然离开万康宫。
“萧郁,小心让本宫抓到你把柄!”太子跳脚怒吼,拂袖而去,“回宫——”
侍从赶忙跟上。
——
宫外。
顺王拦住萧赦的人,笑着道:“老十三,这案子你放手查,皇祖母要怪罪下来,皇兄给你担着。”
萧赦轻轻颔首:“七皇兄,告辞。”
话落,他上了马车。
顺王望了眼他的马车,淡声吩咐:“去,帮他一把。”
“王爷,此时出手,若是太后怪罪下来——”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父皇顶着,太后清修多年还插手前朝之事,哪儿是想扶持太子,怕是觉得她养在寺庙里那小东西还有希望,本王若是现在不跟父皇站在同一战线,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是。”青鸦骑着马奔走。
……
马车上。
萧赦淡然扫了眼跪在身前的女子,没说话。
花听雨身子伏的又低了几分道:“王爷,妾身该死,没能把曲家拖下水,是妾身失责。”
“这件事急不得,退下。”
“让妾身服侍爷吧,妾身保证不给爷添麻烦。”
“不用,回大理寺。”
“是。”
花听雨行了礼,趁着马车在巷口拐弯时跳下了马车。
萧赦拂了下鼻前的香气,皱眉吩咐:“南风,回去把马车整理干净。”
“是,王爷。”
小炭炉上的水咕嘟咕嘟响着,炭火偶尔蹦出零星火花。
奶娃娃歪腿跪在炭炉旁乖乖煮茶的样子在他眼前滑过。
真是没一点儿心甘情愿。
——
恭王府。
桃知知听到下人们说萧赦回来了,赶忙把自己画的乌龟图扔到炭盆里,有模有样的写着字。
萧赦踏进书房淡声道:“还不去泡茶。”
“是。”桃知知从大木椅里跳下来,飞快地往在跑。
似乎有点儿心虚。
萧赦扫她一眼,随手捡过桌上的书懒悠悠地翻着。
桃知知端着茶摆到他手边后,轻声问:“王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萧赦没应,翻完她看的书后,伸了伸懒腰道:“沐浴。”
“是,奴婢马上去准备。”
她跑出书房,轻抚了抚小胸口。
萧赦沐完浴,躺在内室的躺椅里懒洋洋地翻着书。
桃知知端着药进屋道:“王爷,叶大夫说您该喝药了。”
萧赦端过药嗅了嗅,随手把她拎到自己腿上道:“喝一口。”
桃知知乖乖低头喝了一口,小脸儿皱到一起。
萧赦仰头喝了药问:“胡首淇之死的卷宗看了吗?”
桃知知乖乖点头:“有些看不懂。”
“何处未看懂?”
“那个男人不是大块头的奴才吗?为什么背叛他?”
“因为威胁。”萧赦淡声分析,“那日被你泼茶的那位是我七皇兄,是齐国太子最强劲的对手,他一心想争夺皇位,若是能打压户部,他便能踩太子一脚,又能卖给刑部一个面子,他费尽心思抓了李三贵,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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