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颉止住咳嗽,顺了顺心口,淡道:“这东西叫黄连,可用于清热解毒,也可用于水火烫伤。记住。”
“记住了。”桃知知抱着书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这鬼东西的样子和味道。
叶颉抽了本医书递给她,“王爷忙,没空授教于你,把你托付给我同我学点东西,这可是你天大的福气。
这事无人知晓,要保守秘密,断不能让旁人知晓,你的身份若是曝光,王爷死罪难逃。
懂?”
桃知知愣住。
大坏蛋把她托付给他?
可是他不是一直想羞辱她吗?
“听见了吗?”叶颉敲了敲她的额头问,“要少说多做,明白?”
桃知知乖乖点头,跪下朝他行了叩礼:“多谢爷爷。”
叶颉扶起她,指了指软榻:“过去坐着,我给你念一遍,多用点心。”
桃知知点头,乖巧地坐到软榻旁听他念着那些诗书。
萧赦回府时,桃知知乖乖巧巧地立在内院门口,一只小手拎着一盏灯笼,一只小手抱着汤婆子。
看见他身影时,赶忙跑过去递上汤婆子道:“参见王爷,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萧赦朝后抬了抬手,南风接过桃知知手里灯笼,道:“去浴堂等着,以后由你伺候。”
“是。”桃知知拂了拂小身子,朝浴堂跑去。
萧赦扫了眼桃知知背影,淡问:“今日她在府中都做了些什么?”
“听北风讲,她在后院打了王嬷嬷,被宋嬷嬷罚着浣衣但却靠着王爷吩咐她读书这个缘由给躲了过去,后去了西院温习诗书,由叶大夫看着了。
还时不时的气得叶大夫吹胡子瞪眼。”
南风声音掩着几分笑意,不易被人察觉。
萧赦淡嗯了声,“适当把狼林的崽子们唤出来放放风,祁盛近几日练兵用心不在焉地,放她去捣捣乱。”
“王爷,这……”
“有问题?”萧赦斜扫他一眼,负手继续向前,手中的汤婆子被他勾在指尖,晃晃悠悠的,似落非落。
“没有,没有。”
南风撩开厚重门帘,接过玄色大氅,思索片刻才道:“狼林的崽子们野性未处,若是唤出必定扰了祁盛练兵,让小姐去,会更乱吧。”
“乱才好。”萧赦给自己斟了杯热茶,饮了口,眉眼拢上倦怠,“她不添乱,怎么成为我手中的利剑。”
南风颔首:“是,王爷。”
他退出房间,叹了口气,热气瞬间成雾,须臾消散。
北风从房顶倒挂下来,压低声音问:“怎么了二哥?”
南风扫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额头,“没规矩,好好轮你的值!”
北风撇了撇嘴,重新窝回房顶,任由零星碎雪盖在自己肩头。
——
浴堂。
萧赦从暗门出来时,桃知知趴在木桶边昏昏欲睡。
“今日学了什么?”
桃知知蓦地醒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跳下木凳行礼:“参见王爷,王爷恕罪。”
萧赦径直踏进木桶,并未理她,只问:“今日学了什么?”
“温习了昨日王爷教授的东西,听叶大夫讲了几个故事。”
桃知知道,小脑袋低着,悄摸摸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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