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答应，马心晴更加兴奋：“好呀好呀，等了一年，老娘终于又能放炮了。”

何清流嘴角一抽，忽然有点不想去了，因为这姑娘放炮是真的猛。

快到家的时候，路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李继业央求他娘给他买冰糖葫芦吃，王小兰付完账，扭头看见何清流三个，问道：“你们刚回来？考的咋样？”

何清流抓了抓脑袋，脸色不太自然道：“还，还行。”

看来这小子没考好呀……王小兰莫名其妙开心起来，笑着问：“考了第几？”

何清流扭扭捏捏，半晌才道：“第一。”

笑容僵在脸上，王小兰转向李有术：“有术呢？”

“第一。”李有术扬起脑袋，十分骄傲。

笑容慢慢消失：“心晴呢？”

“第一。”马心晴乖巧地笑了笑。

王小兰脸一黑，转身冲李继业就是一脚。

？？？

李继业舔冰糖葫芦舔的正带劲，冷不丁飞来横祸，有点懵：“你踹我干啥？”

“舔特么什么舔，瞅你那傻样，回家！”

何清流礼尚往来：“小业考第几呀？”

王小兰干笑：“他也是第一。”拽起李继业就往家走。

李继业回头咧嘴一笑：“吃完饭我再找你们玩。”刚说完又挨一脚。

“你咋又踹我，我咋了？”

“没咋，就是想踹你。”

何清流：“库库库。”

马心晴白了他一眼：“你咋这么坏？”

何清流露出一副茫然模样：“我咋了？”

马心晴撇了撇嘴，一拍他肩膀：“行了别装了。”接着又说道：“你说老娘是不是有病，为啥就喜欢你这股子坏劲儿呢。”

何清流打了个寒颤，不敢搭话，怕她又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李有术看着走远的李继业，有点惊讶：“脏小业行啊，留一级还真管用，都考第一了。”

马心晴眨了眨眼，对何清流道：“他好像有点不正常。”

何清流无言以对，心里忍不住吐槽，你才不正常吧，有术这才像个十岁的孩子，你特么像十岁的孩子么，不觉得自己懂得太多了吗？

卖冰糖葫芦的老汉看着他们三个，大声吆喝几句：“冰糖葫芦，冰糖葫芦。”见仨人不过来买，推着车又往前走，到了李有术家门口停住，冲院子里大声喊：“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何清流一眼看穿他的意图，这是找李红军赌来了。

这卖冰糖葫芦的老汉带着一个竹筒，竹筒里有刻着点数的竹签，碰见好赌的，就能用这签子赌两把，何清流不清楚具体规则，只知道一人抽两支签，若是老汉赢了，对方就要掏钱，如果对方赢了，老汉就给冰糖葫芦。

何清流见李红军跟这老汉赌过好几次，有输有赢。

李有术不知道老汉是故意在他家门口叫卖，他也见过他爹跟这人赌，他还知道不管是输是赢，他娘都不高兴，所以他有点担心，还有点害怕，赶紧跑过去道：“我不买冰糖葫芦，你快走吧。”

老汉愣了愣，正要说话，李红军从院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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