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午后,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正在释放着自己的热量,大地已经变得滚烫异常,道路两边的庄稼,正无尽打采的低着沉那重的果实,抬不起曾经那坚挺的脊梁。
即使天地间在怎么炎热,仿佛也驱散不了郝萌身的寒冷冰霜,押送车架的吕布军,都不自觉的与他拉开点距离。
郝萌急吼吼的去数落吕布,嘲笑吕布,换来的却是吕布军的人身威胁以及更多无情的嘲笑。
吕布出了大营如脱缰野马,带着百十骑兵直冲丁原大帐而去,留下的是漫天尘土,以及跟在后面不停吃灰的郝萌,到头来郝萌却变成一个押运官。
丁原大帐内,丁原与吕布各自跪坐,身前的茶案,倒是摆了不少瓜果,一边聊天喝茶,一边等待着郝萌而来。
郝萌好不容易来到丁原大帐,就听见帐内笑声不断,郝萌阴沉的脸都快滴出了水。
丁原听到郝萌禀报,随即召唤入账,他倒想要化解自己两位手下的恩怨,就不知道他们给不给自己这个薄面。
郝萌吊着手臂,迈步而入,本来看到吕布挑衅的眼神,想说已经把吕布这个叛徒拿来,随即看到大帐内其乐融融的气氛。
于是连忙改口,左手拱手道:“刺史大人,属下不复使命。”
丁原笑容满面道:“郝将军,辛苦了,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郝萌听到误会,脸色有难看了起来,误会,误会你全家,都兵戎相见了,非要把我害死,才不叫误会吗?
吕布此时站起身,倒是客气的对着郝萌拱手道:“先前的种种是我吕布不对,望郝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里去,我们都是义父的左膀右臂,当然要精诚合作才是。”说完向郝萌走去。
郝萌一时间把他的名字体现出来,好萌,不知道这盏茶功夫,丁原是怎么把吕布收拾的服服帖帖。
吕布来到郝萌面前道:“郝将军,既然我们都是义父是左膀右臂,你这吊着膀子可当不了右臂的职责啊,某来帮你。”
吕布说完后,根本不给郝萌说话的机会,依然是闪电出生,左手扣住郝萌右肩,右手抓住郝萌右手腕,一拉一抖一送,只听卡巴卡吧几声,吕布便向后退了两步。
郝萌此时鬼哭狼嚎了起来,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直接往地掉落。
郝萌嚎完最疼的几声之后,抬起右手指着吕布的鼻子,嘴里还发出因为疼痛而抽气的声音,骂道:“吕布,你个叛徒,你想杀人灭口,来人啊,捉拿叛徒。”
吕布给了郝萌一个神秘的笑容,转身对着丁原笑道:“义父,你看,只要这么轻轻一抖,又能让我们的郝将军生龙活虎了。”
丁原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儿还有这一手。”
郝萌看着两人的对话,总感觉哪里不对。
丁原倒是给出了答案,对着郝萌道:“奉先才帮你接好的右手臂,不要老举着了,回去后热敷几天,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郝萌这才发觉,自己正抬着右臂骂吕布,煞白的脸,又蒙了一层羞红,活动活动右臂,虽然还有点疼,但不影响生活了。
郝萌接着给吕布拱手大礼的机会,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怨恨吕布的同时,连高频也被怨恨了。
吕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义父,要不要把箱子抬进来,让您过目。”
丁原自然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10口大箱子一字排开,吕布指了指4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箱子道:“义父,这是那十万贯钱。”说完掀开箱子,里面躺满了五铢钱。
丁原看到这欣喜的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道:“好,好啊,奉先真是有心了。”
郝萌看的不解,这年头还有这么俗气的人,直接送五铢钱的,果然吕布的同乡也是一个草根人物,俗不可耐。
吕布指了指6个精美的箱子道:“义父,这是孩儿那好友赠予并州军的,所以里面有些什么,孩儿却是不知。”
丁原虽然是刺史,却是还寒门出身,也想看看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于是道:“奉先,不如我们一人开一半,看看你那好友对并州老乡的诚意如何。”丁原还特意在诚意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吕布当然双手双脚赞成啊,于是吕布开的第一箱子里面是玉冠,玉带以及玉佩。
丁原第一箱子却是金银。
吕布与丁原打开的第二箱子里面是却是书籍和字画。
吕布看到这却撇了撇嘴,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李黑子真小气。
丁原看到则欣喜若狂,仿佛看到没穿衣服的美人,摸摸这竹简,又捧起那写满字的丝绸,对着吕布道:“奉先,你拿这一头,我们一起来欣赏名家的墨宝,你那儿时好友,可真不错啊。”
随着丝绸来越来越长,一个不起眼的竹简掉落在地。
郝萌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拾起竹简,大略看了一遍,抬手指着吕布怒吼道:“你个叛徒,这下没有什么可狡辩了吧,刺史大人,你看,这就是招降信。”
郝萌继续得意的指着吕布道:“没想到吧,吕布,你来表忠心,却忘了提前把招降信给收起来,真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说完郝萌哈哈大笑了起来。
吕布此时阴沉着脸道:“在指,我就卸了你整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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