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姬知道这事要说一段时间,先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才开口道:阿弟说了,要三匹不同颜色战马的头颅。
吕布歪头等待着吕姬的解释。
吕姬又言:阿弟说,这些是为了吕家战死的将士,虽然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们享受三牲六畜的祭奠,但可以用三色马首代替。
吕布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能把事情想到这么细,连忙起身准备去交待此事。
吕姬又道:这事我已经跟秦叔叔交待了,让他把受重伤的马匹全都杀了,他说我瞎胡闹,我让他来大帐里就知道了。
吕布直接惊了,今天战场死了多少马匹,还要在杀,于是想要开口说教自己的女儿。
吕姬指了指木牍道:看第四片木牍又写,阿弟说你们今天一定获胜,而且对方应该以胡人骑兵为主。
所以马匹应该很多,还说知道马是战士的第二生命,可是那么多马,会消耗大量粮草,不如拿一些受重伤的马来充当军粮,也好让将士们沾点荤腥。
吕布知道儿子说的有理,可还是有些不忍,在汉灵帝时期一匹马等于贫民家庭五年的收入,就这样吃了。
吕姬没心没肺的接着说道,第四片木牍到第五片木牍,有写怎么做马肉更好吃,还有怎么保持长时间储存。
吕布连忙巴拉着木牍,看着方法,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
此时秦宜禄在外面禀报,在得到召唤后,进入帐内,本来想好好很吕布说说他这个女儿太胡闹,转头看着跪坐在旁边的吕姬又把话咽了下去。
吕布拿出那两个木牍,递到秦宜禄面前。
秦宜禄接过木牍看是自己臭小子在面涂鸦,也没看具体内容,抬头不解的看着吕布。
吕布一副高人得道的姿态,缓缓道:看内容,看内容。
秦宜禄只好耐着性子,低头看这像蚯蚓爬的字,决定等见到自己儿子一定打的他像一条蚯蚓。
秦宜禄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喜,连忙抬头道:奉先,我儿果然天之聪慧,把马匹的作用说道如此透彻。
吕布不干了,站起身来道:老秦,什么你儿的,那是我吕布的儿子吕品,听说你在我背后喊他大儿。
秦宜禄转头看着,正笑的在地打滚的吕姬,尴尬的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
吕布不依不饶道:我儿只是拜你娘子为干娘,我可不曾听说拜你为义夫啊。
秦宜禄彻底没话说,只好拿手指着木牍看着吕布,那意思在说,这不是他儿子秦朗写的吗?
吕布其实只是调侃秦宜禄,他可是吕布最得力的人,他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并州军就要瘫痪一大半。
吕布换笑脸道:我儿吕品不是有伤在身吗,所以找到阿苏(秦朗小名)代笔吗,你好好看看我儿说的可不可以做啊。
秦宜禄当场肯定道:这样的好事当然可以,不过。
什么不过,快做啊。吕布连忙询问道。
这杀的马有点多,要不要跟丁刺史禀报一下,要不怪罪下来,好事也变成坏事。
吕布听到前半句,到是没在意,禀报一下有何妨。
????当听到怪罪二字,吕布脸就不好看了,自己儿子怎么受的伤,他可是一清二楚。
于是吕布不屑的道:你先去处理,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
秦宜禄知道吕布的臭脾气又来了,与是出账找来屠夫,伙夫长,皮匠一起去执行命令了。
吕布脾气来,一时还下不去,坐在那气鼓鼓的。
吕姬跪坐直身子道:阿父,你看那个车,阿弟说能运输伤员使用。
吕布拿来木牍,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道:那扭曲的东西做什么用啊?
吕姬得意洋洋道:这个东西叫弹簧,方在车板和车厢下面能减震,使得车厢少一些抖动,这样伤员的伤口就不会撕裂,造成二次伤害。
吕布挠了挠头道:不能等伤员恢复了在走吗?
吕姬也是无奈道:阿弟说,你们打完这一仗,很快就要离开洛阳,跟着我们吕家的,他不想放弃这些人,离他们而去。
吕布更迷茫了,只好吩咐成廉,拿着几张木牍去找铁匠和木匠。
吕布的西大营,马被杀时的嘶鸣与浓浓的血腥味,扑向了丁原的东大营。
丁原正在大帐内偷偷的喝酒,缓解自己今天打仗时的劳累,忽然闻到如此浓浓的血腥气味,扔了酒壶,拔出剑,冲出营帐,做好董卓袭营的准备。
可是丁原左看看右瞧瞧,只听到马嘶鸣的声音,没有人厮杀的声音,转头询问门口的两个亲卫。
两个亲卫倒是吓了一大跳,只看见自家刺史,披头散发,一身酒气,鞋都没穿的提剑跑了出来,这难道是酒喝多了不成,还说不能饮酒。
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两名亲卫还是恭敬道:听说是吕主簿的西营在杀马,还从东营调了屠夫和伙夫。
丁原这时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但转念一想,为何无缘无故杀马,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他说一声,他吕布想要造反不成。
丁原狠狠的道:把那个吕布给我找来。说完一转身进入大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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