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业革命前,或者说在冷兵器时代,很少有职业士兵,他们大多来自各行各业。
就拿吕布军的组织结构来说,有陶匠,木匠,皮匠,铁匠等,他们大部分都不想当兵打仗,可是做为最底层民众,他们没得选。
做为今天胜利的一方,并州军却显得十分的沉闷,因为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早餐还在一起吃饭吹牛的兄弟,转眼间变成了一具尸体。
幸运的还算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有和敌人缠抱在一起的,甚至碎成好几块的。
并州军西大营,现在最忙碌的是陶匠,刚才他们并州军的战神吕布拿来一个新的木牍,面花着一种新型陶罐,一个大大的木牍,还分了四张图。
做为并州军最有名的陶匠,刘立。一直都把吕布当偶像看待,看到图片描述,第一个做出了成品。
当他满脸得意的,把陶罐像献宝一样亲自送到吕布大帐内的时候,发现他的偶像心情好像不好,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一下这个陶罐的作用。
吕布此时正在酝酿自己悲伤的气氛,眼前的木牍是他的宝贝儿子拖着伤躯画出来的。
分别是陶罐,和一种据说能拉伤员的特殊马车。
吕布拿到东西后看了半天,陶罐能够理解,这个车箱下面转的那个东西就不太清楚了。
最后还是按照女儿说的,专业的东西交给专业人士,自己只要向儿子书信写的那样,保持低沉的状态,在送别战友的时候最好掉几滴眼泪,如果不行就提前给自己鼻子来一下。
吕布骄傲的认为自己在操控自己身体的这一方面没人能比,所以他只是在酝酿着自己的低沉的情绪。
刘立的呼唤直接让吕布破了功,吕布其实也好奇自己儿子画的东西,做出来到底什么样。
吕布拿起黑灰的陶罐,掀开了封在顶部,类似小碗的盖,好奇的还把自己的眼睛往里面瞧了瞧,问道:刘立啊,你不亏是我们并州军做陶罐的高手,图到你手里才多久,你就能做出来。
刘立憨厚的笑着说:还是主簿画的图好,一张不大的木牍,画出四张图,每张按照面画的做,很快就能做出一个。
吕布被夸的脸一红,他哪会画这些东西,但还是随即一想,自己儿子画的,别人夸奖的话我先听着,不行回来在转述给儿子听。
吕布收回思绪道:600个这样的陶罐,什么时候能够做完啊?
刘立拍着胸脯道:如果都是主簿手里的这种,那给在下500人,让他们去挖粘土,最多四个时辰就能完成。
吕布也知道,突然做这么多的东西,确实需要时间。吕布大手一挥就派遣500人,前去帮忙。
就这么一打岔,吕布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就这么戈然而止了。
肚里的酒虫又在那里撕心挠肝起来,摸了摸藏在床下的酒壶,空的。于是大声吩咐外边亲兵。
亲兵是进来了,但酒吕布是喝不成了。
吕姬进帐用她那可爱的鼻头,左嗅嗅,右闻闻。嫌弃的说道:你怎么又喝酒?
吕布这个冤啊,大帐里本就空气不流通,刚才虽然拿出空酒壶,但里面还是有些酒气的,没想到自己女儿鼻子这么灵。
吕布连忙解释道:我没喝酒,不行你闻闻。说完张开大口。
吕姬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弯腰假吐道:你那嘴里的味道才是天下第一,你可闭嘴吧。
吕布无奈,自从妻子死去后,他就只有一双儿女了,对他们不说百依百顺,那也是爱护有加,让闭嘴就闭嘴呗,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吕姬看着吕布闭了大嘴问道:阿弟给你的信,你看完了吗?
吕布看着一大堆木牍就头痛,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识字,打架才是他最大爱好。
吕姬看到吕布为难的表情,知道他又输给阿弟了,杏眼一瞪道:你作为并州主簿,才这点字都看不完,我看你就是不求进去。
吕布头大的拿起几片木牍,左看看,又看看,抬头又看了自己女儿,指着一块木牍道:虎×中郎将,是啥?
吕姬脸刷的一红起来,扭扭捏捏道:贲字我又没学过,打个×,你还能不懂。说完后吕姬感觉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小女儿姿态。
吕布真想拍手,直呼真会玩,好样的。
吕布又道,这歪歪扭扭的,向蚯蚓找妈妈一样的字,又是谁的大作啊?
吕姬一股脑的说:这里你所看到的,没有品弟写的,都是他说,我们写。
那画是他拿箭头在地画的,说叫什么速描,杜姨临摹的。
吕布瞬间抓住了破绽道:这歪歪扭扭的字,我可看不懂,你且说与为父听一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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