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化病”。
妖化病有些像败血症,但比之更为可怕且全面,自1985年之后,许多从战区废墟逃亡的人类都患上了妖化病,最主要的症状便是像眼前的少女一般,出现了兽化特征。
妖化病目前已知的最主要传播途径是血液传播,更恐怖的是令生物学专家生吃自己做实验完的各类奇形怪状豌豆也想不通的事情是,它还能遗传。
有些轻度症状者甚至都没有出现兽化特征,但生出的新生儿就伴随着先天的妖化病,随后母体也会加深症状。
这些群体统一被称为感染者,而在感染者中,女性感染者一般容易稳定感染症状,而男性更容易自然加深症状一点。
由于对于灾难的恐惧以及人性的使然,再加上联邦官方始终摇摆不定的态度,导致现在的社会舆论一直处于针对感染者群体的态势之中,不过由于近几年的那位新总统的强硬手段,以及有“感染者”军人渐渐的在联邦军方崭露头角,才让社会舆情和普通人与感染者的对立有那么一丝丝的好转。
“听说是因为新牧野市的医疗能力有限,而且市政的压力很大,无法做到像大城市一样进行精确的感染程度判定,所以只能让极小部分看起来感染程度低的人工作。”任语说道。
南城废墟,废墟废墟,当然处处是残垣断壁,风能进雨能进的陋室,因此除了实在贫困的人之外,就剩下感染者群体居住在这里了,因为一个感染者如果没有正规的感染程度判定书,是会在城市中处处受限的。
女孩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观察着每一处,并且仍旧会问任语一些话,任语还会时不时抛出一些“冷知识”来,为此他甚至把有的感染者看到满月都会走不动道并且深夜毫无技巧满是感情的歌唱嚎叫之类的都市异闻都说了出来。
但说完他忽然观察了一下少女冷淡紧的盯着自己的那副申请,以及她耳朵和尾巴对应的生物特征......好吧任语再次雷区蹦迪,很明显面前的少女所对应的不是小奶狗不是小狐狸,而是又凶又傲...傲娇的狼。
“你小时候住的几单元?”眼看着转身离开,少女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这问题不要太简单,任语左思右想却发现小时候的事情已经太过模糊了,倒不如说是他在七岁时便见到了那如同打了一场圣杯战争一样的废墟从而受到打击,只记得那惨烈的地狱,而忘却了从前的事情。
“大概...是三单元吧。”
“看得出来你确实忘了,这还挺让人受伤的,我还以为按照你小时候的那种性格,连我的生日都记得。”少女带着冷清的情绪,用清冽的嗓音发表了此等如同受伤小鹿一般的话语。
没等着任语回话,她再次转身,在无光的走廊中容貌焕发出莫名的神采:“我叫嬴墨,以前住你家对门,这次是来新牧野市任职的,只是碰巧找到了你。”
“不过既然刚好你忘记了,那么以后在工作上我也不需要顾及我们之间曾经的青梅竹马关系了。”
“青梅竹马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任语慷慨激昂的说道:“墨墨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臂上能跑马的好汉,女孩子和感情之类的事物丝毫不会影响我的刀!”
话说我为什么嘴一瓢喊出了“墨墨”这种明显是小名或者昵称的话?任语心底也是一愣。
“...墨墨?”
听闻这个称呼,嬴墨眉头一跳:“身为天耀对异局牧野支部的支部长,我有绝对的权力考核下属的工资以及福利,所以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看着一动不动的警惕竖起的兽耳,以及那清冽如山泉的眸光,任语立刻满脸严肃的说道:“我愿意献上忠诚,支部长大人!”
“很好,带路。”
“是,支部长!”
任语走到她前面,来到地面后迎着夏尔的目光比出一副“兄弟,我寄了”的表情,而后就变成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站在嬴墨身边:“支部长,这边走!”
嬴墨看了一眼夏尔,后者吓的一哆嗦,直接挺胸抬头的站直,收起了松散的表情,转变之快让任语都差点以为他之前那个满嘴烂话的人格被格式化了。
嬴墨从风衣中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春风拂来微微吹起她大衣的衣摆与侧脸边的发丝,即使她的身体曲线优美,站在春风之中却也显得有些弱不经风。
“不规范。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
她推了推站直的夏尔,低头对着衣领说道:“都看着他立正,不标准直接用橡胶弹提醒。”
任语这才看到她的衣领上就有通讯设备,并且好像风衣里还短暂露出了枪托之类的黑色事物........紧接着立刻有红点在夏尔紧绷的脸上一闪一闪。
任语更蔫了,妹啊你刚才不还因为青梅竹马不认识自己而有些不开心么怎么一转眼就变成风雷声势的教父一般的人物了,不仅手下的好汉当街拉枪线自己也是个随时准备掏枪突突的女侠啊?
于是他舔的更卖力了:“尊敬的支部长,这边儿请!”
“您放心,哪怕是您家以前的旧马桶搋子我也能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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