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对着这条河,三面都围着黑衣人。
就在他们逐渐逼近时,手不自觉牵在一起的两人默契地选择跳水求生,果断地往河水里纵身一跃。
——
宋清凝和许古义再醒来,便是夜里的事了。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躺在了草堆里,一齐睁开了眼。
旁边有篝火,身上的凉意被冲散了许多。
两人都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手上被绑着,挣扎了一阵子,才终于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就看见篝火对面坐着的一众黑衣人。
宋清凝和许古义互相望了望,又看了看四周,发觉现在竟然是在花神庙的柴房里,墙角那些干柴还是他们今早从山上抱回来的。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都默默地往篝火边挪。
唯一一位取下面巾的黑衣人,也是这群人当中为首的——玦垨见他俩醒了过来,趁他们取暖,吩咐人去把两套衣服拿了过来。
将两套衣服扔在了他们身边,“二位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认出这伙人就是前不久要取自己性命的人,许古义不屑一顾,张了张口刚想骂一句。
身边的宋清凝抢先说道,“你把我们绑着,这衣服我们可穿不了。”
这话倒在理,玦垨看了看情形,料他俩也逃不出,又想到这次要保证他俩的安全,尤其是不能伤了这本事挺大的小娘子,就让人给他俩松绑。
待两人被松了绑,许古义对他们仍是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情,宋清凝瞅见许古义的表情,不禁苦笑了一下,故意拔高音量对许古义说,“他让咱换衣服呢,别墨迹了,赶紧换啊。”
许古义暂且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照她的话做了。
而宋清凝生怕许古义刚才那不卑不亢的举动会惹恼了这群人,就冲那为首的示好性地笑了笑。
心里却憋着坏,拼命想着对策。
本想看看身旁的人有没有认真听话,宋清凝冲玦垨笑了没一会儿,莫名就回头看了一眼。
而后,从容地把身子转了回去,合上了眼。
“你们莫不是也要这样盯着我一个小女子换衣服?”宋清凝紧闭着眼,样子有些委屈。
玦垨见状,看了眼身后这群人,又望了望这间柴房,没有一扇窗子,就吩咐身后的人先退出去。
宋清凝听见动静,过了一会儿就睁开眼睛,看见这老大还在,不慌不忙地拿起衣服,抬头问面前的人,“我要换衣服了,你不出去么?”
倒也奇怪,宋清凝瞧着这冷面男人的脾气比上次好多了,竟然在听见她的话后,当真乖乖地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了,这间俨然密不透风的柴房里只剩宋清凝和许古义。
等许古义换好衣服,宋清凝立马凑到他身边说,“看来这些人这次并不想取我们性命。”
宋清凝想到许古义这几天都和择夜有过飞鸽传书的来往,就问他,“你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许古义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这事有点难办了,”宋清凝说着看了眼门口,很快就转回头来看着许古义,“待会儿我假装感染了风寒,先拖延一会儿时间,顺便试探试探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不可,”听完宋清凝的提议,许古义果断拒绝了,“他们是冲我来的,对你的性命并不上心,知道你染了风寒,定会嫌你累赘直接取了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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