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被否了,宋清凝赶紧又提议,“那我佯装要去如厕,趁机逃跑去搬救兵?”
“不可,”许古义又是想都没想就把宋清凝给否了,“这群人手段狠着呢,你敢逃跑,他们指定就地把你解决了。”
虽说许古义都是为了她着想,宋清凝莫名心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怎么办?”
两个人蹲在篝火旁,齐齐叹了口气。
既然这群人是奔着许古义来的,但这次又没下杀手,指定有其它原因得先留着他的命。
为今之计。
许古义想着先将宋清凝保出去,然后自己再见机行事同他们周旋。
“先同他们商量,我跟他们走,看看能不能把你放了。”
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许古义这样一句话,宋清凝无奈地轻轻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丢下你呢,你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活不了。”
两人还在争执,柴房门突然开了。
宋清凝还没换衣服,而那群黑衣人已经进来了。
情急之下,宋清凝把手里的衣服一丢,一把将许古义推到在草堆上。
而后,宋清凝急匆匆跑到为首的身边,慌乱地扯着他的手臂喊道,“许公子他身子发烫,许是感染了风寒,看样子很严重,你们赶紧请大夫来给他瞧瞧。”
身边这个小丫头急的要命,玦垨不紧不慢地瞥了一眼她那只拽着自己手臂的手。
宋清凝瞧见了,赶紧把手缩回,正要继续说些什么。
只见为首的朝许古义走了过去。
宋清凝赶紧跟上,暗地里给许古义使眼色。
刚才宋清凝去纠缠玦垨的时候,许古义都看见了,见着玦垨过来,他也不从草堆里爬起来,而是直接躺在了上面。
一接收到宋清凝给的眼色信号,许古义换上一脸痛苦的表情,抱着自己的身体在草堆上不断缩作一团。
玦垨也没上去检查一下许古义的身体,而是很快就看向了站到自己身边的宋清凝,“他一个大男人都感染了风寒,小娘子你没事?”
宋清凝以为他在质疑许古义生病的事,赶忙解释,“大哥你别看我身子瘦弱,其实强壮得很。”
“我经常和水打交道,在河里泡上一天一夜也没事。”宋清凝担心他不信,赶紧扯谎佐证自己的话。
玦垨没说话,宋清凝见他陷入了沉思,想来这事有的商量,赶紧说,“大夫的事,一切都由你们安排,我们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你们若是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至少得保证我们有命满足你们的要求……”
宋清凝嘴不停,压根忘了身边人的身份,一个劲劝着他。
最终,也不知宋清凝究竟哪句话劝动了玦垨,只见玦垨吩咐几个手下出去了。
只走了几个人,剩下的人还挺多的。
而且从上次的交手来看,这为首的武功了得,不好对付,宋清凝就也不敢和他们动手。
而是乖乖等来了大夫。
大夫被带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许古义都快缩成了一个圈。
就在大夫要过去给草堆上这个团子一样的人诊脉时,宋清凝毫无征兆地咳嗽了起来。
咳得厉害,玦垨一下子就窜到她身边,样子有些紧张,“你染风寒了?”
说完就把大夫拽了过来,“先给她瞧瞧。”
就这样,许古义被搁在了一边,宋清凝被玦垨搀到草堆上坐着,大夫先给宋清凝瞧了瞧,确定她染了风寒,给她开了驱寒的药。
玦垨立马就吩咐人去给宋清凝熬大夫来之前就备好的驱寒药。
宋清凝有些震惊,大概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赶紧说,“多熬一些药,许公子他也感染了风寒。”
说完,也不让大夫给许古义诊脉,而是用略显命令的口吻对玦垨说,“我们不需要大夫了,你让他们把这位大夫好生送回去吧。”
玦垨照着她的话做了。
宋清凝不露痕迹把视线移到躺在身边的许古义脸上,那眼神像是在说“似乎在他们眼里我的命比你的珍贵一些。”
许古义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除了困惑,他也没有其它回应。
之后,许古义和宋清凝喝了药,困意更明显了。
宋清凝实在熬不住了,直接就睡下了,许古义也壮着胆子佯装睡了。
一群人就这样坐在篝火的另一边,看着草堆上的两人睡熟了。
玦垨身后的一个手下问,“老大,需不需要把他们弄醒?还是将他俩从这里带走?”
玦垨一个抬手,“不必了。”
就这样,约莫四更时,宋清凝醒了过来,而许古义一直没睡,听见宋清凝起身的动静,他一时没想好该不该醒来,就继续把眼睛闭着。
宋清凝看着篝火对面只剩玦垨一人,顿时就想到了一个对策。
坐在草堆上,一副疲软无力的样子,宋清凝迟缓地开口,“大哥,我想去如厕,能不能行个方便?”
玦垨沉默了一秒,点了下头。
宋清凝也不起身,而是揉了揉眼睛,又累又困的样子,“劳烦大哥搀我一程?我怕你那些手下误认为我要逃走。”
玦垨愣了愣,起身走到宋清凝身边,搭把手就要把她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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