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的大楼已经坍塌了,散落在我们的周围,天空也满是灰尘,刚才没感觉有什么,此时只感觉嗓子一样,咳嗽了起来,我知道不能过多吸入这种粉尘,里面混合了水泥灰和一些其他的东西,我刚想将衣领扯过来捂住嘴,但是我想起刚才呕吐过,这么干并不是很好,我压住呼吸的频率,双手在地面一顿乱蹭,用土或者是灰将自己手的不明物体糊,然后再蹭掉,再伸手抓住后背背包旁边的矿泉水瓶,拿出来冲了冲脸,再用袖子擦干净,再扯过领口捂住口鼻,我慢慢的吸了一口,发现咳嗽的欲望减轻了不少,我连忙对爬到一半的老王喊道“捂住口鼻!”
老王听我喊,立马拿领子捂住半张脸,显然他也吸入了不少浊气,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听我的话,最少应该先问一句怎么了。
老王一个手捂着脸,一个手爬来,之后的人也都是这个姿势,我看他们都来了,我对着一旁正在观察四周情况的徐天问“老徐,刚才那什么玩意?威力怎么这么大?”
徐天的脸色不好看,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看见刚才远处天空有一道带着白烟的物体奔着这边来了,出于本能,我就让你们躲起来了。”
虽然徐天这么说,但是我看着他的脸色,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没说出来,不过既然他不说,我再问也没什么必要。
他又看了看四周,在我看来,他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一样对着我们说“兄弟们,咱们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多待。”
老王听他说要走,点了点头,摇头晃脑的开口说“对,我们赶紧走吧,正所谓君子不站围墙的旁边,你们看我们现在就站在围墙的旁边,咱们赶紧离开这。”
我听他说的像模像样,但是我总觉得不对,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这小子说了个驴唇不对马嘴,我走前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无奈的笑着摇头说“你是真行啊,好好的一句话,到你这就变成了两个意思。”
老王一听我说他说的话不对,他顿时不爽了,撇着说“啧,就兴你有文化?那你说说我这话哪不对了?”
我见他跟我抬杠,顿时也来了性质,我指了指旁边散落的建筑物对他说“那句话本来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你觉得自己身处在危险的地方,就要及时离开。”
老王顿时有些尴尬,但是他这个人就喜欢抬杠,他咳了一下说“咳,啊,这个,小邹同学不亏是学时候成绩好的人,这么一句话都能记这么清楚,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记性差,谁叫孔子说了那么多话。”
我听他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孔子说的,顿时有点想笑,这个死胖子一直都是这样,就喜欢要个面子,我笑着摇头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我俩那么多年感情放在那呢,再抬杠就不好了,我拍了拍他肩膀没再说什么,跟着徐天七拐八拐的往一个方向走,老王见我不说话了,来勾住我的肩膀说“哎,小邹同学,说不过了吧,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事,有错就改就还是好同志嘛。”
我白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他讨了个没趣,也跟着赶路。
走了不短的时间,周围都是废墟和一半的房子,就在我走的不厌其烦的时候,徐天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停下,我们会意都原地等着,他找了一个还算完好的二层楼进去了,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比之前难看了更多,他看着我们,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今晚就在这修整一下吧,我刚才看了一下,像这样的房子,前面很少,到时候再找也比较麻烦,况且大家也都累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就感觉双腿发酸,肚子也传来阵阵饥饿感,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再赶路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我连忙点头示意可以,其他人见我点头,似乎也都觉得乏了,也都表示可以。
我们进了这个二层楼,发现这是个网吧,我突然觉得跟回家了一样,因为我12岁开始父母离异,跟着母亲远走他乡,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学会了攒钱网,总觉得在网吧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一个经常去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场景和电脑,似乎那里就是我的家。
就在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出神的时候,旁边的胖子搂了一下我肩膀说“怎么滴,小邹同学想打游戏了?可惜好像没电啊,你怕是玩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
顿时我的思绪被打断,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个死胖子。
我们找到吧台,一群人开始吃吃喝喝,当然了,吃的是些零食或者是方便面,还有之前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应该是刚才爆炸的缘故,没有电了,我们也就只能这么凑合着吃,我倒是无所谓,比这难吃的东西都吃过,况且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也不难吃。
吃完之后,骆乐贤又用椅子之类的东西,用我们拿的长刀切开,堆成了火堆,然后我们就把椅子都推了过来,围着火堆,一人两把,搭成个小床,至于被子,则是拆的椅子套和身的外套冲锋衣。
徐天和骆乐贤说要守夜,让我们可以安稳的入睡,我本来提议轮流来,但是徐天坚决反对,他说他当特种兵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我们还缺乏锻炼,熬不住睡着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万幸,如果出了事,估计这辈子心里都会留下一道坎,一道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徐天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格外的认真和严肃。
我见他这么执着,也没再坚持,只是在大家都睡去的时候,我从椅子坐起来,然后走向徐天所在的方向。
徐天此时正望着窗外抽着烟,我从兜里拿出蓝黄鹤楼点一根也在他旁边站着抽,他见我过来,问了一句“还不睡?”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烟说“想起了点东西,睡不着了,抽根烟。”
他看着我,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说你这么大能有什么烦心事然后是一顿心灵鸡汤,或者是好奇的刨根问底,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我也看着他,又猛吸了一口烟说“时间确实是一味良药,它可以抚平一切留下的伤口,但是也有它抚不平的时候,是吧,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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