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端详着祭文,思索着。
师伯真的遭遇到不详?甚至还不敌?
荒城难不成真的是半个不详地?
小插曲并不妨碍队伍行进。
直至穿过丛林,突然天色变暗。
此时还是午时,阴风阵阵。
祀天卫小队在张季的声声令下,敢忙摆好阵型。
“怎还是白昼,天色突然变暗,还起怪异阴风?!”林郡守失声。
易柳倒也见怪不怪,祀天卫见过更多离奇景象。
司内记载文献数不胜数。
“突发情况,不得贸然行进,斥候也不必探查,小心为上!”
易司正见此情景,自然只能等这怪象褪去。
队伍自然难以行进,只能原地休整,点起了篝火。
暨宁手握御魂,身上的祭文时不时闪烁。
“无妨,不要过激反应,许是诡谲赶路,不要触怒便无妨。”
秦晨将手搭在暨宁肩上,示意暨宁放松。
除去天色骤暗,阴风四起外,并无其他异样。
诡谲不同邪祟,诡谲大多都是无意识体,自然不会对人或物产生敌意。
而邪祟也分两种。
一种是怨念所化,即煞气,秽气等。
拥有意识对任何事物都有敌意。
另一种是执念所化,这类相对而言,没有太多威胁性。
饶是休整了半个多时辰,天色还是那般漆黑如墨。
阴风倒停了许久。
如此怪象。
林郡守怎可能再呆车驾之中,当然是随众人一块。
一行人便围着篝火,肖卫和郝威则押在牢笼之中。
“桀桀..桀..”
几声异响传来,众人循声而望,便是郝威发出的声音。
此时的郝威那还有正常人模样。
眼中只余眼白,嘴巴大张,诡声不断,口水在流淌。
此番模样着实惊煞众人。
祀天卫一卫使欲要动用镇邪符。
秦晨怒斥一声:“收回去!诡谲过道,你用这镇邪符无异黑暗中点了一盏灯。”
那卫使被呵斥得头皮发麻,本意只是想镇住郝威。
倒不是秦晨大惊小怪,镇邪符的气息只会让过道的诡谲感到难受。
只会触怒诡谲,到时真是弄巧成拙。
“所有卫使听令,除非有令!不得轻举妄动。”张季敢忙下指示。
唯独怕出了差错,秦阎王可不是开玩笑的。
“将郝威嘴塞上,捆绑住,避免惊吓到大人!”
虽然不能用符箓,但物理方式自然也是可以。
“不必太多惊慌,诡谲同邪祟本就不合,诡谲气息强大,对祸祟的压迫感自然就强一些。”
秦晨出言解释,这是祀天卫必学内容,也诧异那卫使竟能做出如此举动。
“新人?”
张季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
“事了回去领罚,可一不可再二。”
秦晨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目的也是为了让其长记性,贸然举动,无异于送死。
更何况是大队人马,自然不能任其胡来。
张季同那新人卫使,跪拜行礼。
领罚,只是祀天司最轻的刑罚,也就是做做样子。
张季自然得感谢一番秦晨。
眼看又要到未时,天色依旧漆黑如故。
难道这诡谲先前便住在此地不成?!
这念头,疯狂在秦晨脑海中回荡。
若是如此,再待下去,决计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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