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赶紧陪着小心,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问个明白。
“老三,君子报仇十天不晚,咱们现在不能找刘扒皮,十天后咱俩再去周里,让这小子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还不让他怀疑是你干的,怎么样?”
“算你识趣!”
十天后,于昭湘对爹娘和李云霞说好要去周里集买锨头,并且说好半夜才能回家。然后叫李琪两个人步行来到周里大集。
周里集市人山人海,李琪用买锨头和?头的由头就把刘扒皮的家和周里税务所的位置以及刘扒皮的爱好打听得明明白白。李琪不仅有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还有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他善于和人交流的本事让于昭湘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小子每到周里大集就去周里最好的饭馆大吃大喝,用收来的税滑溜自己的肠胃,能跟着他大吃大喝的不过一两个人。酒足饭饱后,他必定找镇最漂亮的一个姓刘的寡妇鬼混。
周里大集是河阳县除县城大集外最大的一个集市了,通常在天煞黑才散集。集市一散,于昭湘和李琪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酒馆慢斟细饮打发时间。
于昭湘心急,怕错过时间,催着李琪快去刘扒皮所在的饭馆等候。
李琪不敢不听,于是他们俩早早地躲在离饭馆二百米远的角落里等候刘扒皮酒足饭饱。
饱暖思淫欲,因为惦记着刘寡妇,刘扒皮胡乱喝了几杯就出来了,他的两个随从乐得自己在饭馆里大吃大喝。
“二十一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
思想起奴家好命苦,
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
死了这个当家的人儿。
过了门子九十二天他没骂过奴家一句儿。
难为他耐性子儿,是一个好脾气儿。
昨夜晚做了个梦啊,
他来要铜子儿。
奴一想接三天了我该去圆坟儿。
带一块孝包头啊不擦胭脂粉儿,
不系(那个)孝带子,
奴我们系麻批儿,
白布的裹脚,
白布的裤腿儿。
蒙了双白鞋,
白布后跟儿。
穿那么重的孝是怎么会子事儿啊?
人家是至近的夫妻啊不是外人儿。
打一捆小烧纸儿,
又拿一盒南京牌儿的取灯儿。
我有心走着去吧,
出城还十二儿。
………………”
刘扒皮一路唱着无腔曲,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刘寡妇的小胡同!
于昭湘李琪看得真真切切,一看四下无人,于昭湘正想冲前去,却被李琪一把拉住!
李琪一个箭步欺到刘扒皮跟前,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刘扒皮连声“啊”字都没发出来就昏死过去!
李琪拿出随身携带的麻袋利索地把刘扒皮装进去,扛起来就跑,好像扛一只小死狗!
于昭湘紧跟在李琪后面,跑了大约一里来路,来到村外一个水塘边。李琪放下麻袋,把刘扒皮从麻袋里倒出来,刘扒皮仍然人事不知。
李琪从口袋里拿出拔猪毛的镊子,借着月光一下一下把刘扒皮脸的毛拔得干干净净!动作娴熟干练,于昭湘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小李子,不会死人吧?”于昭湘在旁边小声问。
“不会,一个时辰后会醒,明天就会疼得死去活来!”李琪一遍翻刘扒皮的口袋一边说。
“这些钱够不?”李琪把找到的大洋在于昭湘眼前一晃。
“够了,走吧。”
第二天瘦如猴子的刘扒皮的脸却像一个肥猪头!
因为树敌太多,刘扒皮到死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整治刘扒皮,于昭湘自始至终没有动手,全是李琪一人完成,干净利落不留破绽。从此,除了徐明侯,李琪成了于昭湘第二个高看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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