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谦谦和尚是已经回去了。
司予白慢吞吞的往外挪着步子……
南宴原本也没多想,这会儿瞧他如此,不由得眨了眨眼,出声问:“殿下这是要回谦谦大师处住下吗?”
“那秃…和尚才不会让我住,他那里简单的连一间多余的客房都没有。”
司予白略有些委屈道:“我等下就回京了,想来也不用在城门外等多久,就能进城了。”
南宴扬了扬眉梢。
“我到底还是戴罪之身,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在外行走。”
司予白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卿卿看穿了。
他舔了舔唇角,硬着头皮说道:“要留宿寺中,总归要打扰到住持,到时肯定又少不了一番折腾,今日寺中可还有不少香客留宿呢。”
原本按着宫里的意思是要清寺的。
南宴来此可不是单纯清修的,自然不想搭好了戏台子却没有观众,就早早让鱼尧去知会了住持,不必强求清净,一切如常即可。
“那,那没什么事,我,我就走了……”
司予白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拙劣的演技了。
果然卿卿喜欢那人是有理由的。
他嘴笨,模样也就是勉勉强强,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却还是穷的比穷的都穷,真是要啥没啥了。
南宴看了会儿仍旧慢吞吞挪着步子的司予白,又瞧了眼天色:“夜路难行,殿下留下来休息吧。时辰已经不早了,要不了多久天就亮了,殿下等天亮再走也不迟。”
她前世都已经同人差点有过夫妻之实了。
如今不过是同住一个院子,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好,我都听卿卿的。”
司予白没想到还能尝到这么个甜头,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引来南宴侧目。
他一下子就绷住了脸,忍得很是辛苦。
南宴瞅了他一眼,心下无奈,却也没说什么。
好在是进了院儿后,司予白就乖觉多了。
两个人各自去侧间梳洗。
南宴刚擦干了手脸,打算擦些香膏就去休息。
鱼尧自外面匆匆而来:“姑娘,安郡王又来了……”
“又?”
南宴略挑眉梢,放下手上的香膏罐子:“我出去时,他也有来过?”
“是呢,来了两次。”鱼尧小心回道:“婢子们不敢透露姑娘出去的事情给安郡王,只说了姑娘不便见人。”
“知道我不便见人还来了一趟又一趟……”南宴语气不悦:“看来,他要么是知道我不在院里了,要么就是天亮之前不见到我不会死心了。”
“婢子不知。”
南宴恢复平静,不似对司予白时的柔和,淡笑仍颇具威严。
鱼尧下意识的控制起呼吸的轻重。
“焦耳呢?”南宴问。
鱼尧如实道:“先前安郡王来了一次,没有见到您,焦耳就出去了。”
南宴淡淡嗯了一声,重新拿起香膏罐子,慢慢的涂抹拍打:“等再过半个时辰,安郡王要是还没走,你就带他进来见我吧。”
想到什么,她擦香膏的手略停了几息:“去拿一包安神的汤药,煮好了给太子殿下送去。”
“现在吗?”鱼尧不解的问:“可太子殿下似乎已经睡下了……”
“那就把他喊醒。”南宴淡淡道。
她见安郡王的事儿,还是不要让司予白知道了。
不然指不定又要多生出风波来。
想想,她就觉得头痛。
刚刚真是不该心软松口,留下他在这住的。
明明他的演技足够拙劣了。
不介意是一回事,被人看到乱嚼口舌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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