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白洗漱过,就老实吹灯躺下了。
他心知循序渐进才是硬道理,此刻纵有千万种想法,也不敢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来。
能跟卿卿在一个院子里歇息,就已经是他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了,他还是知足常乐的好。
原以为这一夜会激动的辗转难眠。
结果刚一沾枕头,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没多会儿就呼吸均匀的睡熟了。
刚入秋的天,清凉里偶尔会藏着些许夏时遗留的热气,睡梦里人略动了动身,眉头轻轻皱了皱。
咚咚……
咚。
鱼尧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听到里面有应声。
“谁啊?”
司予白好眠中忽地被吵醒,正有些不悦。
想到什么,又忽然欢喜起来。
这么晚了,除了卿卿应该是不会有旁的人来了……
打开门,见是南宴身边的丫鬟,他心底的惊喜更浓了两分。
“是卿卿让你来喊我……”过去的吗?
他后面的话,在目光扫到鱼尧手里端的东西时,默默咽了回去。
“殿下,姑娘让婢子来给您送碗安神汤……”
鱼尧略有几分心虚的开口。
瞧太子殿下的样子,似乎是原本睡挺好,硬生生被吵醒的。
司予白低头看了眼黑黢黢的汤药,满脸都是拒绝之色。
哪怕没闻到什么苦味儿,他也很是抗拒。
正想找些说辞,推拒这碗安神汤。
目光无意的扫了一眼院门外,一抹绛紫色撞进视线,引得他微微瞪了瞪眼。
有人!
还是个男人!
司予白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敏锐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端起安神汤,似是随意的问:“你家姑娘怎么突然想到送安神汤给我了?”
“姑娘想来是希望殿下喝了,能睡得舒坦、踏实一些。”鱼尧本分的回答。
舒坦?踏实?
是要他舒坦的一觉睡到大天亮,雷打都不动,这样才踏实?
卿卿这是要背着他做什么?
想到刚刚撞进视线的那抹绛紫色,他心里很是不舒坦,更不踏实。
司予白轻抿了一口安神汤,问道:“你们姑娘睡下了吗?”
“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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