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看司予白已经明白过来,便也点到即止,不在多说。
由着他与谦谦和尚两个人,在一旁商量回忆着细节。
她走出去透了透气。
瞧见焦耳在不远处,脸色难看的踢着脚下石子,略皱了下眉。
“焦耳,过来。”
焦耳听见声音,连忙收敛了表情,小跑着过来。
“姑娘……”她微微屈膝喊人,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之色,想要开口,又纠结着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话就直说。”
南宴神色淡淡的道:“是大房那边做什么了?”
“姑娘,三姑娘疯了……”焦耳眼中闪过怒气,很是不平的样子。
南宴面色不改:“她疯了便疯了,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她指了指院中的石凳,轻声道:“坐。”
焦耳仍旧一脸气愤,连坐下时都用了些力气。
结果力的作用下,反而摔痛了自己的屁股。
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站起来。
“姑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焦耳苦着脸,眼泪汪汪的。
“三姑娘疯了,又不是我疯了,我着什么急。”
“那我们之前的计划……”焦耳及时住了嘴,咬了咬唇。
心中有些难过的想:那她之前受的委屈算什么呢?
焦耳甚至想:姑娘该不会早就有所预料,只不过是打着暗中计划的幌子,真实的疏离她吧?
砰!
南宴抬手重重敲了一下焦耳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
“姑娘您连我在心里头骂你都能算出来了……”
焦耳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就红透了脸。
南宴忍不住笑了笑。
相比起鱼尧,焦耳确实不够稳重,但她却更偏爱焦耳一些。
“是你自己想的太过专心,都已经嘟囔出来了。”
她轻笑出声:“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算得出来谁在心里说了什么。”
南族的推演之道,最多也就能算得上神棍一枚。
“姑娘我……”焦耳低下头,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居然在心里头说了姑娘的不是,还不小心说了出来。
“好了,说说你都知道什么了吧。”南宴没有追责下去的意思。
焦耳瞧着南宴似乎真的不像在生气,悄悄松了一口气,逐渐的大胆起来:“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三姑娘连夜回了府里头,路上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妆容凌乱,衣衫也有些不整,神神叨叨的说些胡话,大夫人知道了,就非说是您做的手脚……”
她说着就忍不住气愤起来:“三姑娘离开的时候,可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疯病了?就算真的疯病了,那也跟姑娘您没什么关系,大夫人可真是不讲道理。”
“还有呢?”南宴淡淡的笑着,并没有什么情绪显露。
焦耳突然顿住,抬头瞧着南宴,犹豫着小声起来:“府里送来的消息说,大房一家已经搬出去了,但大夫人在离开前,砸了您的院子……”
她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接着道:“侯爷得了消息使人去拦的时候,无意间打碎了您的一件心爱之物。”
“后来大夫人被丢出府去,还在门口骂了您好半天……”
“三姑娘身边被我洗脑倒戈了的小丫鬟送了消息来,让我提醒您最近小心着些,说是大夫人打算趁着这会儿百姓们正议论着咱们侯府的事情,让姑娘您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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