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我当时正好从上面下来，当时……我很害怕。”徐蔷不敢去看两人的脸，抱着水杯低着头，声音也逐渐变小。

楚画眠：“你下来要做什么？”

徐蔷又喝了一口水，她手心出汗，差点没拿住水杯：“我……我就是想找姜可奶奶说点事，也……也没别的什么。”

尹离记录的手一顿，他眯眼看向徐蔷：“你确定你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吗？”

楚画眠坐在旁边笑意盈盈，端着下巴在那里添油加醋：“是真的吗？可不要骗警察叔叔哟。”

“我不是，我没有！”徐蔷摇了摇头，放下水杯拉住尹离的手：“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女人面上的表情很痛苦，马上要哭出来的那种感觉，任谁看起来都很可怜。

楚画眠笑了笑，她起身拍了拍尹离的肩膀，迈步出了门。

打开隔壁的门，苏恪正坐在皮质椅上看一份报告。

楚画眠走过去，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那是一份血检报告。

法医可以从里面看出被害人的被害时间。

“没想到这么简单，我还想着要多耗费些时间呢。”楚画眠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脸看。

苏恪放下手里的报告，往后靠在椅背上，对上她墨蓝色的漂亮眼睛。

“怎么，还想在这里多待些时间？”

楚画眠歪了歪头：“有吃有住，也没什么不好的。”

苏恪轻哼一声没说话。

——

门外，徐蔷被几个警卫员拷上了手铐，带到了审讯室。

楚画眠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正好与她对上。

徐蔷看见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尖叫着朝她扑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骗子！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怀疑我！”

她奋力一扑，连几个警卫员都拉不住，那尖锐的指甲马上就要抓到了她的脸。

“我告诉你，我们永远不会放过你的！你注定永堕地狱！”

苏恪大步走过来，却被楚画眠挡住。

“退后，别让她伤着你。”

苏恪挑了挑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面前的徐蔷突然不动了。

楚画眠看着她由疯狂转为空洞的眼睛，伸手抚上女人的脸颊，语气温柔地说道：“忘记吧，你总要有新的生活的。”

徐蔷呆呆地看着她，眼泪从眼尾流了下来，落在楚画眠的手心里，跌碎在冰冷的地上。

楚画眠收回手，看了警卫员一眼：“把人带走。”

徐蔷安静的跟着警卫员走了，其间未发一言。

徐蔷慢慢的从两人身边经过，脚底下掉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楚画眠走过去挑起金属链子，把它捡了起来。

她发现那是一个紫色的牌子，上面有一个烫金字母Q。

霎时间，她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烫的吓人。

“怎么了，是什么？”苏恪刚才也看见了这个东西，但没看清具体是个什么。

楚画眠将它塞进兜里，扭头笑道：“什么也不是，就一个小孩子玩的小玩意。”

苏恪靠在门框上，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就一个小孩的玩意，你拿着做什么？”

“我觉得稀奇，想收藏一下不行吗？”

苏恪冷笑一声：“你高兴就好。”